迟盏装睡了一路，直到车子驶入北京市区才“悠悠转醒”。
她揉着眼睛从王楚钦肩上抬起头，故意打了个哈欠。
迟盏“到了？”
王楚钦“嗯，先送汪顺回宿舍。”
后座的汪顺适时地清了清嗓子。
汪顺“前面路口放我下来就行，我自己走回去。”
迟盏转头看他。
迟盏“师兄，这么晚了...”
汪顺“没事，我想散散步。”
汪顺的语气平静如常，但迟盏敏锐地察觉到他眼神中的疲惫。
车停在路口，汪顺取下行李，弯腰透过车窗对迟盏说。
汪顺“好好休息，明天训练别迟到。”
迟盏“知道啦。”
迟盏冲他挥手，又突然降下车窗。
迟盏“师兄！”
汪顺回头。
迟盏“谢谢你...”
迟盏的声音软了下来。
迟盏“一直陪着我。”
路灯下，汪顺的表情模糊不清，但他抬手揉了揉迟盏头发的动作温柔如初。
汪顺“傻丫头。”
车子重新启动，迟盏透过后窗看着汪顺的身影越来越小，最后消失在夜色中。
她转回身，发现王楚钦正从后视镜看她。
迟盏“怎么了？”
她问。
王楚钦摇摇头，专注开车。
车内一时安静得只有空调运转的细微声响。
迟盏的手指无意识地绞着安全带，这两个月在法国，她以为自己已经放下了，可当靠在他肩头听到那句“想你了”时，所有的伪装都土崩瓦解。
王楚钦“我拿个东西。”
王楚钦停在一栋公寓楼下。
王楚钦“要跟我一起吗？”
迟盏张了张嘴想拒绝，但王楚钦已经下车取行李了。
她只好跟着他走进电梯，狭小的空间里两人站得很近，她能闻到他身上淡淡的松木香气。
迟盏“你...一个人住？”
迟盏试图打破沉默。
王楚钦点点头。
王楚钦“嗯，搬出来两年了。”
电梯停在18楼，王楚钦拖着行李走在前面，迟盏跟在他身后，注意到他后颈处有一小块没擦干净的防晒霜，他今天应该是在室外训练的。
王楚钦“密码是你生日。”
王楚钦突然说。
迟盏猛地抬头。
迟盏“什么？”
王楚钦“门锁密码。”
王楚钦输入0606，门应声而开。
王楚钦“是你生日。”
迟盏站在原地，心脏狂跳。
她从未告诉过王楚钦自己的生日，更没想到他会用这个做密码。
王楚钦把行李放在玄关，转身看她。
王楚钦“进来坐坐？”
理智告诉迟盏应该拒绝，但她的脚已经自作主张地迈了进去。
公寓整洁简约，客厅墙上挂着几幅乒乓球主题的黑白照片，茶几上摆着一盆小小的多肉植物。
王楚钦“喝水。”
王楚钦递给她一杯温水，迟盏注意到杯子上印着企鹅图案，和她送他的挂件是一套的。
她捧着水杯，突然不知道该说什么。
这两个月来在社交平台上故意发的那些暧昧照片，那些想气他的小心思，此刻都显得幼稚可笑。
王楚钦“迟盏。”
王楚钦在她对面坐下，声音低沉。
王楚钦“我们需要谈谈。”
迟盏的手指收紧，杯壁凝结的水珠沾湿了她的指尖。
迟盏“谈什么？”
王楚钦“关于，我们。”
空气仿佛凝固了。
迟盏能听到自己剧烈的心跳声，咚咚地震着耳膜。
王楚钦深吸一口气。
王楚钦“我一直觉得我们之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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