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陆凛置若罔闻。他的目光死死锁住苏晚的脸，看着她空洞的眼神开始出现细微的波动，看着她干裂的嘴唇开始不受控制地颤抖。
“冷却塔。” 他继续加压，声音如同利刃，“你当时看到了什么？‘蝰蛇’站在冷却塔上？他穿什么衣服？有什么特征？他往哪个方向逃了？苏晚！回答我！”
“啊……啊……！” 病床上的人突然发出一声短促的、如同被掐住喉咙般的尖叫！她的瞳孔骤然收缩，身体开始剧烈颤抖，监护仪上的曲线疯狂波动！
“陆队！够了！” 医生和护士冲进来，强行将陆凛拉开。
但就在这混乱的瞬间，陆凛看到苏晚的嘴唇在颤抖中蠕动了几下，一个几乎微不可闻的词，从她干裂的唇间挤出：
“手表……”
手表？！
陆凛如遭雷击！他猛地挣脱医生的阻拦，再次扑到床前：“什么手表？苏晚！说清楚！”
但病床上的人已经再次陷入昏迷，脸色比之前更加惨白，只有监护仪刺耳的警报声在病房里回荡。
“出去！现在！” 医生愤怒地将陆凛推出病房。
走廊上，陆凛如同一头困兽，来回踱步。手表？什么手表？苏晚在昏迷前拼命想告诉他什么？“蝰蛇”戴了特殊的手表？还是……那个追踪器的激活方式与手表有关？
突然，他的手机再次震动。又是一条匿名加密信息。
这次没有图片，只有一行冰冷刺骨的文字：
【记忆像沙漏，流逝得真快，不是吗？想知道沈小姐还能撑多久？明晚8点，老地方见。一个人。带上我的“小礼物”。】
老地方？永鑫化工厂？！“小礼物”？那个追踪器？！
“蝰蛇”在约他见面！用沈星玥的命做筹码！而且……他怎么会这么快就知道苏晚失忆了？！除非……
陆凛猛地抬头，目光如电，扫向走廊尽头的监控摄像头。
除非“蝰蛇”有内线。或者……他此刻就在医院某个角落，冷冷地注视着这一切！
一股冰冷的战栗顺着脊椎窜上后脑。陆凛的手不自觉地摸向配枪。苏晚用命换来的线索——“手表”，沈星玥危在旦夕，“蝰蛇”的死亡邀约……
时间，如同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一分一秒地逼近那个血腥的截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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