永寿宫内,冰鉴散发着丝丝凉气,驱散了六月午后的燥热。
魏嬿婉斜倚在窗边的贵妃榻上,指尖捻着一颗冰镇过的水晶葡萄,慢条斯理地送入红唇。
阳光透过薄纱,在她近乎完美的侧脸上投下柔和的光晕,美得不似凡人。
“主子,那边……”心腹太监春婵低声回禀着刚从冷宫那边探来的消息,关于如懿如何“开解”凌云彻,又如何提到了“弃如敝履”和“真心道义”。
魏嬿婉听完,纤长的睫毛只是微微颤动了一下,连眼皮都懒得掀开,仿佛听着什么无关紧要的市井闲谈,轻哼一声,带着慵懒的鼻音。
魏嬿婉呵,如懿自身都难保了,还有闲心替别人‘指点迷津’?那个凌云彻,蠢钝如猪,被说几句就找不着北了?
魏嬿婉语气轻蔑,如同谈论一只脚下的蝼蚁。
魏嬿婉随他们去吧。
魏嬿婉海兰愿意当她的传声筒,凌云彻愿意被她牵着鼻子走,都是些无关紧要的小角色,也配让本宫生气?
魏嬿婉不过
想到原剧里魏嬿婉受的种种苦楚,那俩人一个让她再忍忍一个说必定不会让你死去的,真是俩奇葩凑一块儿了。
他们才真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啊。
真是渣男贱女!
凌云彻那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如懿那假仁假义的姿态……说他们没有点猫腻,鬼才信!
精神出轨就不是出轨了?
“真没想到凌云彻竟是如此之人,主子,咱们要不要采取行动?”春婵满心愤恨地说道,她抬起手在脖子处比划了一下,那意思再明显不过了。
魏嬿婉将葡萄籽优雅地吐在宫娥捧着的玉碟里,接过沾了玫瑰香露的湿帕子擦了擦指尖,动作行云流水,带着天生的贵气。
魏嬿婉让他们蹦跶,跳得越高,将来摔得才越惨。
魏嬿婉本宫现在,可没空理会这些。
她唇角勾起一抹甜腻又漫不经心的笑意,目光落在窗外开得正盛的栀子花上。
魏嬿婉本宫只需知道,皇上的心,在谁这儿就够了。
魏嬿婉像是忽然想起什么无关紧要的事,随口问道。
魏嬿婉听说乌拉那拉老大人过世的消息传回京城了?
“是。”春婵轻声回道。
魏嬿婉哦。
魏嬿婉应了一声,语气平淡无波,如同听到“御花园哪朵花开了”一样寻常,漂亮的指尖划过自己光滑如玉的脸颊,
魏嬿婉可怜见的,不过,如懿在冷宫,想必也顾不上吧?
她眼中闪过一丝了然和掌控全局的从容。
魏嬿婉皇上心善,肯定会有所表示的,只是……
魏嬿婉拖长了调子,带着笃定的娇俏。
魏嬿婉再大的表示,现在能越过本宫在他心里的位置去吗?想借着父丧翻身?
魏嬿婉呵,本宫倒要看看,弘历哥哥舍不舍得让他的嬿婉有半分不如意。
再说了,就算原剧中皇上也没有立刻把如懿接出来。
谁让弘历身边的人个个都没什么用,查一件事能查好几年还是什么都没查出来。
最后还是等阿箬父亲死了,才给了如懿一个交代。
想想这真爱,还真是廉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