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奢费只是淡淡地点了点头，目光却不由自主地飘向观战区的某个位置。库拉靠在一根立柱旁，对他竖起大拇指。五年过去，她已经从普通战士晋升为刑天小队的副队长，而他也从那个被救的瘦弱男孩成长为幽冥军团最年轻的飞影铠甲召唤人。
"今天的表现不错。"训练结束后，库拉在走廊拦住了他。她比五年前更成熟了，紫发留长了一些，在脑后挽成一个简洁的发髻，军装外套随意地搭在肩上。
乔奢费的心跳不自觉地加快了："谢谢，库拉姐。"他仍保持着这个称呼，尽管两人现在军衔只差一级。
"路法将军要见你。"库拉压低声音，"可能是关于'天诛'行动的事。"
乔奢费眼神一凛。天诛行动是幽冥军团针对阿尔法星系侵略者的终极报复计划，筹备了整整三年。
"我？但我只是——"
"军团最优秀的飞影召唤人，同时精通战略和科技。"库拉笑着打断他，"别小看自己，乔奢费。这五年来你的成长所有人都看在眼里。"
路法将军的办公室位于基地最顶层，透过落地窗可以俯瞰整个训练场。当乔奢费走进去时，将军正背对着他，观察下方的战士们训练。
"乔奢费，知道我为什么特别关注你吗？"路法没有转身，声音低沉而威严。
"因为我的战斗数据，将军。"乔奢费站得笔直。
路法终于转过身来，面具下的眼睛闪烁着难以捉摸的光芒："不，是因为库拉五年前带回来的那个难民男孩，如今成了我最锋利的武器。"他走近乔奢费，金属手指划过年轻人胸前的飞影召唤器，"复仇的滋味如何？"
乔奢费没有立即回答。他确实为父母报了仇，在三个月前的一次突袭中，他亲手击毙了当年下令轰炸平民区的阿尔法指挥官。但当他看着那个外星人惊恐的眼睛时，心中并没有预期的快感，只有一种奇怪的虚无。
"我服从军团的命令，将军。"他最终这样回答。
路法似乎看透了他的心思，发出一声意味深长的轻笑："天诛行动需要你和库拉配合。三日后出发，去准备吧。"
走出办公室，乔奢费发现库拉在走廊尽头等他。夕阳透过窗户洒在她的侧脸上，为她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
"怎么样？"她问。
乔奢费犹豫了一下："将军他……似乎对我们的关系很了解。"
库拉的表情微妙地变化了一下："路法将军知道一切。走吧，我请你喝一杯，庆祝你正式加入天诛行动。"
他们去了基地附近的一家小酒馆。这不是他们第一次单独相处，但乔奢费仍然感到紧张。五年来，他对库拉的感情早已从单纯的崇拜变成了更复杂的东西。
"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吗？"库拉突然问，晃着杯中的蓝色液体。
"刻在我脑子里。"乔奢费轻声说，"你从天而降的样子，我这辈子都忘不了。"
库拉笑了："那时候你那么小一只，现在都快比我高了。"她的目光变得柔软，"看着你成长，是我在军团里最有成就感的事。"
乔奢费鼓起勇气："库拉姐，我——"
警报声突然响起，打断了即将脱口而出的告白。两人同时站起来，召唤器上的通讯灯闪烁着急促的红光。
"紧急情况，阿尔法星人突袭了东区难民所。"库拉快速读取信息，脸色骤变，"有大量儿童被困。"
无需多言，他们同时冲向出口。在分别前的一刻，库拉突然抓住乔奢费的手："小心点，答应我。"
乔奢费感到一股暖流涌过全身："你也是。"
五分钟后，飞影铠甲和刑天铠甲并肩出现在东区上空。下方，三艘阿尔法战舰正在向一栋标有医疗标志的建筑开火。
"乔奢费，你负责疏散平民，我拖住他们。"库拉在通讯频道下令。
"不，这次我们一起上。"乔奢费的声音坚定而温柔，"就像你救我那天的样子。"
刑天铠甲转过头，尽管看不到表情，但乔奢费能感觉到她在微笑。下一秒，两套铠甲同时启动推进器，如流星般冲向敌舰。
战斗结束时，他们救出了四十七名儿童。当最后一个孩子被送上救护车时，乔奢费解除变身，汗水浸透了制服。库拉走到他身边，同样筋疲力尽却面带笑容。
"今天你救的人比我那天救的要多得多。"她说。
乔奢费看着夕阳下她闪闪发光的眼睛，突然明白了自己一直以来追寻的是什么。不只是成为像她一样的英雄，更是能够站在她身边，保护她所珍视的一切。
"库拉姐，我——"
"我知道。"库拉轻声打断他，伸手拂去他脸上的一道灰尘，"等天诛行动结束，我们好好谈谈，好吗？"
乔奢费点点头，心中既期待又忐忑。他不知道未来会怎样，但此刻，能与她并肩而立，已是最大的幸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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