鹿骊大会临近,这是魏劭展示实力、震慑各方的重要场合,却也暗流涌动。
良崖世子刘琰心怀叵测,苏娥皇更是暗中窥伺。府中上下都绷紧了弦。
一个深夜,魏枭带着一身夜露寒气进屋。烛光下,他左手虚按着左腹,指缝间渗出暗色。
“将军?”你放下医书,粉色裙摆扫过地面。
血腥味混着松木香飘来,你心头一跳。他没应,只是走到榻边,解下佩刀的动作比平时慢了一分。
“你受伤了,严重吗?”你已到他跟前,轻轻去碰他掩在腹间的手。
他下意识后退,后腰抵上桌沿,喉结滚动:“无碍……”
你指尖沾到温热湿黏,蹙眉举到他眼前:“这叫无碍?”
烛光里,他冷峻的眉眼难得显出几分无措。
你趁机拽住他袖口:“将军快坐下。”
烛火噼啪,你解开他被血浸透的衣带。他破天荒的没有反抗。腰腹随着呼吸起伏,肌理分明处一道伤口还在渗血。
“会疼的,你忍着些。”你蘸湿帕子,他肌肉瞬间绷紧,腹肌轮廓愈发清晰。
“嗯。”他偏过头,喉结又滚了滚。
你放轻动作,指尖不小心蹭到完好的肌肤,他呼吸明显一滞。“弄疼了?”你仰头问。
“没有。”他声音哑得厉害,耳尖红得能滴血。
缠好细布,你替他拢衣襟时,他突然按住你的手。
“我自己来。”他低头系衣带,睫毛在眼下投出颤动的阴影。”
你收拾药箱,听见身后衣料窸窣。
转身时,他正襟危坐在榻边,双手搭在膝上,已然没有了之前生人勿近的模样,还挺可爱的。
“将军早些歇息。”你端起水盆往外走。
“乔念。”他突然喊你。
这是他第一次叫你,你回过头,烛光映着他半边侧脸。
他嘴唇动了动,最终只低声道:“烛火太亮。
你抿唇轻笑,回身替他剪暗灯芯。余光里,他飞快警了你一眼,又立刻垂下眼睛。
门外,你摸着发烫的耳垂,听见屋里传来一声几不可闻的:“多谢。”
你倒完水回屋,看见魏枭还坐在窄塌上。
你走过去和他并排坐一起。
“你干嘛?”魏枭皱眉。
“我那张塌让给将军。”你回头,眸中闪着狡點的光,“总不能让伤员睡窄榻吧?”
魏枭刚要拒绝,却见你直接躺在窄塌上,只留下一句:“睡觉喽,别打扰我。”
深夜,魏枭被一阵窸窣声惊醒。
一道身影抱着枕头,迷迷糊糊地走近。
月光下,你长发散落,眼睛半闭,显然还没清醒。“认床.....”你含糊咕哝着,径直朝床榻摸去。
魏枭瞬间僵住。
他本该喝止,可你已踢掉绣鞋,直接进了被窝。“乔念。”他压低声音警告。
“嗯....”你无意识应了一声,忽然翻身,手臂一搭,恰好环在他腰间——小心地避开了伤处,掌心却贴在他紧绷的腹肌上。
魏枭呼吸一滞。
怀中人温软馨香,发丝蹭在他颈侧。魏枭额上沁出薄汗,捏住你手腕,咬牙道:“....下去。”
你被这一捏惊醒,睁眼便对上一双幽深灼亮的眸子。
这才发现自己竟整个人扒在魏枭身上,手还贴着他腰上。
“乔念你真是个流氓。”你低骂道。
血液瞬间冲上脸颊。你触电般缩回手,却因退得太急,差点滚下榻去。
魏枭一把扣住你手腕,将人拽回。
“我...我不是故意的!”你结结巴巴,“我认床,那窄塌也太..太小了,也...也不知道你每天怎么睡着的。
魏枭盯着你绯红的耳尖,忽然松手,翻身背对你:“睡觉。”
你僵着身子躺平,心跳如雷。半响,你偷偷扭头——月光透过窗纱,勾勒出魏枭紧绷的肩线。
他根本没睡,指尖正死死攥着被角。天刚蒙蒙亮,你醒的时候,魏枭已经去武场了。
小喜打着哈欠推门进来时,正撞见你对着铜镜拼命扇风降温。
“女郎,您脸怎么红成这样?发热了?”
“没...没事。”
与此同时,魏枭面无表情地晨练,一箭射出了精准十环。
魏梁缩了缩脖子:“枭啊,一箭十环,你这伤咋治的嘛,好这么快?”
魏朵一脸崇拜:“我哥的箭法,不管受不受伤都能射十环好嘛。”
魏渠叼着草茎,笑道:“吾儿,这你就不懂了吧,那弟妹妙手回春,咱枭恐怕昨天晚上就好差不多了。
魏梁听完魏渠说的话看了看魏枭,笑而不语。魏枭被调侃的很尴尬,怎样狡辩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