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月的烈日毫不留情地炙烤着大地,蝉鸣此起彼伏,吵得人心烦意乱。霍衔山刚通宵完成机车改装,疲惫又烦躁,此刻正把限量版AJ狠狠踹进鞋柜,对着手机大声咆哮:“爸!我刚通宵改完机车!现在胡子都没刮——行!我去!但这是最后一次!”尽管满心不情愿,可在父亲的坚持下,他还是不得不去赴这场被迫的相亲局。
他随意地顶着一头鸡窝头,随手套上一件皱巴巴的衬衫,便匆匆冲进了咖啡厅。咖啡厅内,冷气与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让他原本燥热的心稍稍平静了些。霍衔山掏出手机,扫了眼照片里的“相亲对象”,心里暗自嘀咕:能有多……
然而,当他的目光落在落地窗边时,整个人瞬间愣住了。只见一个穿着米白色丝绸衬衫的男人正垂眸专注地逗弄着脚边的橘猫。那人及腰的黑发随意扎着,发尾几缕碎发轻柔地落在锁骨处,随着动作轻轻晃动;腕间的银镯随着他的动作发出清脆的轻响,增添了几分优雅。男人抬起眼,一双狐狸眼盛着三分冷意,可在对上霍衔山目光的瞬间,睫毛竟轻轻颤了颤。
同时许揽月也在打量着眼前人,最年轻的执行总裁,确实是在自己审美点上,只是年龄有点小呢
“霍先生?”男人声音清冷,像是山间潺潺的溪水,干净又疏离。他伸出手,感觉喉咙突然发紧,慌忙握住对方微凉的手,有些语无伦次地说道:“我、我叫霍衔山!你真人比照片好看一万倍!比我爸批的旅游照还好看一万倍!”
许揽月轻轻抽回手,只是淡淡道:“坐。”他将菜单推了过去,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刚才被触碰的皮肤。眼前的这人,顶着鸡窝头,领口歪歪扭扭,可那灿烂的笑容却像只欢快摇尾巴的金毛,和传闻里雷厉风行的总裁模样简直判若两人,这让许揽月不禁多打量了几眼。
霍衔山的目光紧紧盯着许揽月涂着透明甲油的指尖,大脑一片空白,完全宕机。这时,他瞥见对方手边的素描本,上面画着戴着珠宝项圈的猫咪,顿时来了精神:“你喜欢猫?我家也有一只!改明儿带它们来见家长——啊不是,来见你!”
许揽月挑眉,语气带着几分调侃:“霍先生很会开玩笑。”他端起咖啡轻抿一口,心里想:不好喝,还没养乐多好喝,下次不用咖啡装高级了,对了说到高级……,面上不显,余光却不经意间扫过霍衔山耳后晒伤的痕迹,鬼使神差地说道:“晒脱皮了,要涂芦荟胶。”
“!!!”霍衔山瞬间挺直腰板,耳朵红得滴血,激动地说道:“你关心我!”说着,他急忙摸出手机解锁,屏保正是自己改装机车的照片,“我超会修东西!你家灯泡坏了、水管爆了、猫爬架倒了都能找我!我还知道一家特别好的猫咖”
许揽月差点被咖啡呛到,现在的小男孩这么……热情吗?懒洋洋的看着眼前的人:“你知道我比你大5岁吧”霍衔山眼睛亮亮的点了点头:“知道”许揽月本来想因为年龄而打发眼前小朋友,结果没成功,许揽月放下咖啡杯,长发不经意间扫过霍衔山手背,留下一阵若有若无的香气:“加个微信,改日......”
他合上本子,抬头时看见霍衔山正紧张地抠着机车钥匙链,上面还挂着个磨损严重的小猫挂件。七月的风带着热浪吹过,蝉鸣突然变得温柔起来,许揽月听见自己的声音比风声还轻:“霍衔山,你刚才说的猫咖,有卖养乐多吗?”
霍衔山猛地抬头,眼睛里的光几乎要溢出来:“有!超大杯!还能加珍珠!”
“那明天见。”许揽月转身走进阳光里,长发在肩后晃出个温柔的弧度。
“好!”霍衔山反应迅速,立刻掏出手机扫码。他的头像竟是自己戴着猫耳朵发箍的自拍,显得十分可爱。看着许揽月转身离开的背影,他合上本子,抬头时看见霍衔山正紧张地抠着机车钥匙,钥匙链上挂着个磨损严重的小猫挂件,他没看见身后的霍衔山原地蹦了起来,手机从裤兜里掉出来,屏保上的机车照片被阳光照得发亮,而他攥着那颗湿透的方糖,像攥着全世界最甜的宝贝,在蝉鸣声里笑得像个傻子。
街道拐角处,许揽月倚着梧桐树,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在他身上,为他镀上一层柔和的光晕。他看着手机屏幕上弹出的消息,嘴角不受控地扬起。指尖在键盘上悬了片刻:“有时间再约”
发送瞬间,对面秒回:“好的老婆!”
许揽月无奈地把手机塞进包里,可转身时,却悄悄把聊天界面设成了置顶。这场被迫的相亲,就这样在不经意间,在两人心中种下了一颗名为心动的种子 。
霍衔山瘫在真皮沙发上,怀里的布偶猫‘闪电’正懒洋洋地舔着爪子。他滑动手机的手指突然停住——许揽月两小时前更新的朋友圈照片里,浅金色月桂发饰在阳光下闪着微光,配文是简单的两个字:‘灵感’。照片背景里,街角咖啡店的招牌若隐若现,玻璃橱窗上贴着猫咪贴纸。
“闪电!老爸要恋爱了!”他猛地坐直,吓得猫咪炸毛逃窜。手指飞速放大图片,根据店铺名称在地图上标记定位,又调出监控记录确认许揽月的常去时段。当他发现对方总在下午三点出现在那家店时,嘴角勾起志在必得的弧度:“霍氏集团精密算法,今天就要用在追老婆上。”
第二天下午,改装过的哑光黑跑车载着满车猫罐头停在街角。霍衔山特意摘下夸张的齿轮项链,换上简约白T,却在领口别了枚银色猫爪胸针。他抱着从爸妈那里借来的三花猫走进咖啡店,正巧撞见许揽月坐 在老位置上,膝头趴着只玳瑁猫,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