湛蓝的天空中飘浮着一团团如柔软棉絮的洁白云朵,阳光透过白云,分成千丝万缕的金线。
皇帝派曹静贤处理张浪等人劫狱的事,曹静贤建议给庄之行留个全尸,皇帝考虑再三,派庄之行镇守边关。
皇帝封藏海为工部侍郎,兼任钦天监监正,藏海推荐时全为钦天监监副。
皇帝下旨收回平津侯府,藏海奉命来查收,侯府的繁华热闹不复存在,到处是一片狼藉。
庄之行奉命去镇守边疆,就是庄庐隐以前带兵的地方,临行前,庄之行来给母亲扫墓。
张海悦和藏海来为他送行。
庄之行转身,便看到张海悦和藏海。
藏海“我和阿悦来为你送行。”
张海悦“二公子。”
庄之行“今日一别,只怕此生永无再见之日了。”
藏海“皇上封你为昭信校尉,就是要让你重返庄家建功立业的地方,我在京城,等你声震边陲、名动天下。”
庄之行“昭信校尉。”
庄之行自嘲的摇摇头。
庄之行“边境不宁,皇上不想亲手杀了我,只是想借他人之手罢了。”
张海悦“二公子,此言差矣,既不想亲手杀你,便还有一线生机。”
庄之行点点头,看向藏海。
庄之行“听说你高升了,如今已是工部侍郎,恭喜了。”
……
两人沉默,久久没有说话。
午后的阳光穿过树叶的缝隙照射在地上,空气里也满是温暖的气息。
庄之行和藏海依依惜别,藏海让他一直往前走,不要回头,庄之行策马扬鞭踏上征途,藏海望着庄之行的背影,心里五味杂陈,他为了报仇亲手毁了庄之行这样一个单纯的人。
张海悦看着他的侧脸,明白他心中的想法,便握紧他的手。
藏海感受到张海悦手心的温度,微微一怔,侧过头看向她。阳光映在她的眼眸中,仿佛有细碎的金芒闪烁。他心中翻涌的愧疚与矛盾似乎在这一刻稍稍平息。
藏海低声说道。
藏海“阿悦,我是不是做错了?”
张海悦轻轻摇头,目光依旧追随着庄之行远去的方向。
张海悦“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路要走。二公子选择去边疆,未必不是一种解脱。”
藏海沉默片刻,苦笑道:
藏海“解脱?我亲手将他推向了深渊。”
张海悦收回视线,转而凝视藏海的眼睛。
张海悦“可你也给了他机会。若留在京城,他只会被皇上一步步逼入绝境。如今他手握兵权,至少有了自保之力。”
藏海长叹一声,握紧了她的手。
藏海“但愿如此。”
远处的马蹄声渐渐消失,扬起的尘土也慢慢散去。藏海最后望了一眼庄之行离去的方向,转身道:
藏海“我们回去吧。”
两人并肩而行,影子在夕阳下拉得很长。
夕阳西下,将两人的身影镀上一层金色的光晕。前方的路或许充满荆棘,但此刻,他们彼此扶持,心中多了几分坚定。
陆燃劝曹静贤把庄之行杀了斩草除根,曹静贤不想落人口实,他想让庄之行死在边疆。曹静贤派人在平津侯府仔细搜查,也没有找到癸玺,曹静贤亲自去侯府查找。
面具人:“就算人终有一死,你也要比你的仇人,死得晚一些。”
藏海“恩公,你怎么来了?”
高明见状,立即关闭门窗。
面具人:“京城发生了这么大的事,谁人不知。事情的经过,高明已经跟我说了,恭喜你,你已经成功地铲除了你的第一个仇人。”
面具人:“平津侯死了,但你看着并没有很高兴。”
藏海“师父们教过,很多事,放心里就好。”
面具人:“听说今日,你亲自送庄之行出城了?”
藏海“走之前他问我,报了仇,心里快不快活。平津侯死了,按理说我心里应该感到轻松快活,但那日看着庄之行,我才发现,为了报仇,我已经亲手将一个天真善良的少年,摧毁了。我也许可以另寻他法,达到目的,但是我却选择了利用仇恨,玩弄人心,毁了别人的人生,和平津侯又有何区别。”
戴面具的师父来见藏海,祝贺藏海成功铲除庄庐隐,藏海却开心不起来,他觉得自己害了庄之行。
面具人:“你不是他。”
藏海“为何曹静贤一心想要鬼玺,平津侯想要鬼玺,是因为传闻鬼玺可以召唤阴兵,战无不胜?那也该是每个武将的毕生夙愿。但曹静贤,要鬼玺做什么?”
面具人:“这个传闻,拥有着一种力量,权力的力量。而曹静贤想要鬼玺,是因为皇帝无子。”
藏海“原来曹静贤是害怕失势的那一天到来,自己再无活命的可能。”
面具人:“孺子可教也。”
面具人:“曹静贤虽是掌印太监,权势滔天,但他无根无后,仰仗的也只有皇帝这一个主子,一旦皇帝宾天,他滔天权势,便会土崩瓦解。但他想要一个善终,要么攀缘上继任之主、要么掌握一个,足以延续他权力的利器。”
藏海“原来一切,终究还是在权力二字。”
面具人:“千秋万代,权力不死。”
藏海“恩公,你说鬼玺会在哪儿呢?这三个人找了这么久,还是一无所获。”
面具人:“以我对他们的了解,如果这鬼玺出现,他们定会捕捉蛛丝马迹。但他们这十年毫无动静,恐怕这鬼玺依旧沉寂着。”
高明“有没有可能,这鬼玺早已被,第三人找到了。他掩盖消息,不愿与平津侯和曹静贤分享,让他们,无头苍蝇一样乱找。”
藏海“如果鬼玺真的在第三人手里,那他一定会将铜鱼集齐。不过没关系,无论鬼玺是否已经被人找到,都不妨碍曹静贤上钩。只要他认定鬼玺还在平津侯手里,那他就必死无疑。”
面具人:“你做了什么?”
藏海“我去了一趟侯府,在地窖里埋了个东西。”
藏海断定曹静贤回去侯府找癸玺,他事先在地窖设了机关,只要曹静贤出现他必死无疑。
果然不出藏海所料,曹静贤带着陆烟和陆燃来到侯府财库的地窖,他们四处翻找,陆烟在墙上找到一个暗格,里面藏着藏海留下的机关盒,曹静贤让陆烟和陆燃挡在他前面,没想到藏海在后面装了机关,曹静贤被刺伤。
戴面具的师父对藏海赞不绝口,担心冬夏女王来找藏海兴师问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