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眼到了新年。
张海悦来到藏府,陪着他一起过年,藏海叫上高明,拾雷和观风和六初一起过年。
府内的丫鬟婆子,一大早便做好了一大桌子的美食,观风和拾累,把菜纷纷端到亭子里的桌子上。
这时,刚进到院子里的张海悦便闻到食物的芬芳,看着她早已饥肠辘辘的样子,藏海笑得很是温柔。
他看着她的侧脸温柔地说道。
藏海“饿了吧。”
张海悦点点头。
藏海“走吧,观风和拾雷他们早就做好饭了。”
他牵着张海悦来到桌子旁坐下。
观风端完最后一道菜说道,“菜上齐了,可以吃了。”
高明“味道不错啊!”
高明赞叹道。
观风一边盛汤一边说着,“我做的。”
藏海接过观风递来的汤碗,放到张海悦面前。
藏海“先喝碗热汤暖暖胃。”
汤色清透,几片嫩绿的菜叶衬着雪白的豆腐,香气袅袅升起。
张海悦“好。”
张海悦用勺子舀了一小口,送进了嘴中,温热的烫顺着咽喉缓缓流进胃中,身子也跟着暖和了不少。
高明“我们这个年也过完了,去年是个好年,希望今年更好。我们喝一杯,来。”
然后,几人纷纷举起酒杯,共同庆祝这新的一年。
藏海不停的往张海悦的碗中夹菜
藏海“阿悦,尝尝这个,这个好吃。”
看着碗中堆积如山的食物,张海悦只感觉是甜蜜的负担。
张海悦“好了,别光给我夹,你自己也吃。”
藏海闻言,眉眼间笑意更浓,却仍固执地又夹了一块晶莹剔透的虾饺放进她碗里。
藏海“你太瘦了。”
张海悦无奈地摇摇头,却见对面的六初正掩着嘴偷笑。
她忽然起身,将藏海面前空荡荡的瓷碗盛满金黄的鸡汤。
张海悦“礼尚往来。”
话音未落,观风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拾雷手忙脚乱地替他拍背,汤勺在碗沿撞出清脆的声响。
藏海一边倒酒一边说道。
藏海“观风,回头我送你和拾雷,去钦天监,跟着时大人多学些手艺。”
观风拒绝道。“我可不去,我在这儿多好啊!还有肉吃。”
拾雷也说道。“观风不去,我,我也不去,再说,我已经学会大人教我的,马前课了。”
说完,拾雷便放下筷子,开始展示起来。
高明好奇问道。
高明“算到什么了?”
“我算到,我今年一定会顺顺遂遂,而且我会有一匹千里马,骑着它可以去,很远很远的地方。”
“你啊,就是想让小海送你屁马呗!你就直说呗,说这么多。”观风无情拆穿拾雷的话中的意思。
藏海看向高明。
藏海“师父,”举起酒杯,“徒儿祝你长命百岁,日日如意。”
高明同样也举起酒杯笑着说道。
高明“好。”
两人一饮而尽。
张海悦“好了,大家吃菜吃菜,今天过年,大家都开开心心的。”
张海悦夹起一块鸡肉放进藏海的碗中。
张海悦“藏海,快吃。”
藏海满眼爱意望着张海悦。
藏海“好。”
夜晚,四周弥漫着轻柔而透明白雾。
街道上车水马龙,热闹非凡。路两旁有着厚厚的积雪,空气清新得如同梦境一般。
空中皎洁的月光,透过淡薄的云层洒下大地。
张海悦站在庭院中,看着空中的那轮明月,思念之前便泛用起来。
她在想,又是一年,不知道张起灵和吴邪他们怎么样了,是不是也在开心的庆祝着新年的到来。
走出房间的藏海,看着独自一人站在庭院中的张海悦,月光洒在他的身上,简直美得不可方物,就像月宫中的仙子一样。
他感觉,此刻的张海悦就好像要离他而去,好像仙子要回到月宫中一样。他内心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不想让她离开,只想把她牢牢锁在自己身边。
他走到张海悦身边,把手上的狐裘披在张海悦的身上。
藏海“阿悦,外头冷,披一件狐裘在身上保暖。”
张海悦回头看向他道。
张海悦“好。”
藏海的手指在系狐裘带子时微微发颤,月光在他睫毛上投下细碎的阴影。他故意将动作放得很慢,仿佛这样就能让时间停滞。
藏海“在想什么?”
他轻声问,指尖不经意擦过张海悦颈后的碎发。
远处突然炸开一朵烟花,绚烂的光芒映在张海悦眼底,将那份恍惚照得无所遁形。她拢了拢狐裘毛领。
张海悦“只是想家了......”
藏海“阿悦。”
藏海突然握住她冰凉的手,掌心滚烫。
藏海"想家的话,我就陪你一起回去看看家人。"
张海悦只是微微一笑。
张海悦“没事。”
她当然知道,自己是不可能带他回到六百年后的世界的。
藏海看着她孤寂的身影,把她抱住怀中。
藏海“阿悦,我会永远陪你在一起的。”
张海悦“嗯,我要是。”
观风提着琉璃灯从回廊跑来,灯罩里竟装着十几只流萤。拾雷跟在后头,怀里抱着的酒坛子还沾着新鲜泥土。“小海!我们把去年埋的醉仙酿挖出来啦!”
六初端着描金食盒从月洞门转出,发间红梅步摇随着脚步轻晃,“厨房新蒸了桂花糖糕,趁热......”话未说完就被高明拎着后领拽开,老道士拂尘一甩,精准挡住想要偷吃的观风。
张海悦忽然笑出声来,眼角泛起浅浅的泪光。藏海趁机将人往怀里带了带,低头嗅到她发间若有似无的草药香。这个动作他做过无数次,唯有今夜格外小心翼翼。
张海悦“藏海。”
张海悦突然仰起脸,烟花在她瞳孔里绽放成金色星河。
张海悦“若有一天我……”
观风咋呼呼地撞过来,手里举着两根糖葫芦,“大人!最后一串山楂的被拾雷吃了,只剩......”话音戛然而止,他惊恐地看着自家大人瞬间阴沉的脸。
六初眼疾手快往观风嘴里塞了块糕,高明拂尘柄“咚”地敲在拾雷偷摸酒坛的手上。夜风卷着梅香掠过亭角铜铃,叮咚声里,藏海忽然将额头抵在张海悦肩上。
藏海“别说。”
他声音闷在狐裘绒毛里。
藏海“至少今夜别说。”
更声从街巷深处浮上来,张海悦垂眸看着藏海发冠上流转的月光。她最终什么也没说,只是轻轻回握住了那只始终没有松开的手。
第二日清晨,丫鬟在石阶上发现个精巧的锦囊。里头装着晒干的昆仑雪菊,还有张被露水浸透的纸条,墨迹晕染开依稀可辨“平安”二字。藏海盯着锦囊看了一整天,直到观风慌慌张张跑来报信——六初和拾雷为争最后一碗酒酿圆子,把厨房的蒸笼架给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