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宫春水“雕楼小筑的秋露白,你刚刚说想喝,现在还想喝吗?”
两人看去,只见一旁的楼上,坐着一个白发的男子,正喝着酒。
百里东君见状,立即道。
百里东君“想!”
那人拿起酒壶,道。
南宫春水“我不想让你喝,”说着,自己把酒壶中最后一点酒也全都喝完。
百里东君见美酒没有,只能露出可惜的表情,还不停的咽口水。
张海悦见他这般模样,忍不住轻笑道。
张海悦“瞧你这馋样,一壶秋露白就把你摔成这样,还惦记着呢。”
百里东君揉了揉仍有些发疼的腰,悻悻道。
百里东君“那可是雕楼小筑的秋露白!传闻中以朝露初凝时的秋菊瓣酿制,一年只得十壶,千金难求……就这么被他糟蹋了最后一滴!”
他抬头瞪向那白发男子。
那人听闻,立即飞身跃下来到两人面前。
南宫春水“天启城你们才走了一小半,还有一大半今日就到这里了,接下来的路,等你能从这院子里面走出去之后再说。”
百里东君露出不屑的表情,上前问道。
百里东君“你谁啊你?”
南宫春水“哟,胆子很大,气势很足嘛!”
那人上下打量了百里东君。
南宫春水“就是没有配得上的能力。”
随即,还弹了百里东君一个脑瓜嘣。
谁知,下一秒百里东君就径直倒了下去。
看着现场发生一切的张海悦,在百里东君就要跟大地母亲来个亲密接触的下一秒,把他抱在了怀里。
张海悦心中一紧,立即俯身查看百里东君的状况。只见他双目紧闭,眉头微蹙,似是陷入了沉睡,呼吸却平稳悠长,不像是受了重伤。她抬头警惕地看向那白发男子,手已按在了腰间的短刃上。
那白发男子却只是懒洋洋地笑了笑,随手将空酒壶抛到一边。
南宫春水“小丫头,别紧张。不过是让他睡个觉,醒醒酒……虽然他没喝到。”
他踱步走近,目光在百里东君脸上停留片刻,又看向张海悦,说道。
南宫春水“一马观尽天启城,啧,还早了些!”
那白发男子看着张海悦戒备的姿态和怀中昏睡的百里东君,嘴角那抹慵懒的笑意更深了些。
他并未再靠近,只是随意地倚在一旁的石栏上,仿佛刚才出手击晕百里东君的并非是他。
南宫春水“小丫头,放心,这小子没事。只是初来天启,心气太高,步子太大,容易闪着腰,也容易……惹麻烦。”
他慢悠悠地说道,目光扫过周围逐渐聚拢又因他的气势而不敢上前的人群。
南宫春水“天启城,可不是光靠志气就能横着走的地方。”
张海悦心中虽惊疑不定,但察觉百里东君气息平稳,确无大碍,稍稍安心,却仍未放松警惕。
张海悦“前辈是何人?为何要阻拦我们,又为何对东君出手?”
南宫春水“我?”
白发男子轻笑一声,正要回答,却见人群自动分开一条道路,一个青衫人影缓步走来。
来人形貌普通,气质却温润如玉,仿佛与周遭的喧嚣格格不入,又奇异地融为一体。
他步伐看似不快,却眨眼间便到了近前。
张海悦只觉眼前一花,那青衫人已站在了她和那白发男子之间。
南宫春水“不过是让你来接个人,你却在这里欺负小辈,还弄晕了我的未来学生。柳月,你这考官当得,越发随心所欲了。”
青衫人语气平淡,却自有一股不容置疑的威严。
那被称作柳月的戴着斗笠的男子耸了耸肩,脸上毫无愧色,反而带着几分戏谑:“师父,您这可冤枉我了。我这不是替您考教一下未来小师弟的心性嘛?这小子扬言要劈了天启城的牌匾,还要喝光我的秋露白,气焰太过嚣张,挫一挫他的锐气,免得他进了学堂,不知天高地厚,给您惹祸。”
师父?
李先生?
张海悦心中一震,立刻明白了来人的身份——学堂之主,当世第一人,李长生!
她连忙敛衽行礼。
张海悦“晚辈张海悦,见过李先生。”
李长生目光转向张海悦,微微点头,眼神温和。
南宫春水“不必多礼。你是百里东君的朋友?”
张海悦“是。”
张海悦恭敬应道,心中忐忑稍减,既然李先生亲至,东君定然无虞。
李长生又看向昏睡的百里东君,摇了摇头,语气似有些无奈,又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纵容。
南宫春水“这小子,果然是个不省心的。才到天启,就惹得你这位师兄亲自出手‘考教’。”
柳月笑道:“筋骨还行,就是这性子,还得磨炼。师父,人我可就交给您了。这初试嘛……就算他过了吧,虽然是用脑袋接了我的指风过的。”他说得轻松写意,仿佛击晕百里东君只是打了个招呼。
李长生瞥了他一眼,并未多言,只是俯身,轻轻一拂袖。一股柔和的气息渡入百里东君体内。
玥瑶打算动身前往天启城,但是妹妹月卿不舍姐姐离开,但是知道姐姐是为了北阙复国,最终只能同意让姐姐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