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海悦被他这跳跃的思维逗得莞尔,轻轻摇头。
张海悦“此界与洪荒法则不同,修行之路亦是大相径庭,难以简单比较。李先生……他身上确有非凡之处,其境界深不可测,连我也一时难以看透。至于年岁,”
她眼中掠过一丝回忆。
张海悦“在洪荒,动辄以元会计数,早已模糊了时光。在此界,李先生确是我所见,气息最为悠长古老之人之一。他所说的,或许有其隐喻,未必尽是虚言。”
百里东君听得入神,只觉得眼前仿佛又打开了另一扇通往神秘世界的大门,心驰神往。
百里东君“洪荒……元会……阿悦,你以前的生活,到底是什么样子的?碧游宫,真的在三十三天之外吗?通天教主……又是什么模样?”
面对他连珠炮似的问题,张海悦目光悠远,仿佛穿越了无尽时空,回到了那片浩瀚无垠、神魔并起的洪荒大地。
她声音空灵,缓缓道。
张海悦“碧游宫,位于上清境,非在此界三十三天之内。宫阙万千,隐匿于混沌鸿蒙之气中,紫气东来三万里,宫门前有金虹桥横跨星海,下有弱水三千,非金仙不得渡。师尊他……法相庄严,一念动而星河转,讲道时地涌金莲,天女散花,万仙来朝……”
她描述的场景太过宏大瑰丽,超出了百里东君所能想象的极致,他张大了嘴,半晌才喃喃道。
百里东君“万仙来朝……我的天……那是什么样的景象……”
他忽然抓住张海悦的手,眼神热切。
百里东君“阿悦,等你伤好了,能带我看看吗?哪怕只是一眼!”
张海悦看着他眼中纯粹的向往和期待,心中微软,却只能化作一声轻叹。
张海悦“穿梭世界壁垒,谈何容易。我坠落此界,亦是机缘巧合,甚至可说是……劫难所致。归途渺茫,或许终此一生……”
她没有再说下去,但眼底那一闪而逝的黯然,却让百里东君心头一紧。
百里东君“不会的!”
百里东君握紧她的手,语气斩钉截铁。
百里东君“一定有办法的!阿悦,你是太乙金仙,是圣人弟子!等我也变强了,我帮你一起找回去的路!就算……就算真的回不去,”
他声音低了下来,带着无比的认真。
百里东君“这里也有我,我会一直陪着你,绝不会让你一个人!”
他话语中的坚定与温暖,如同暖流涌入张海悦的心田,冲散了些许乡愁与怅惘。
她反手与他十指相扣,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微微一笑,眼中似有星河流转。
张海悦“好,我记下了。”
此刻,张海悦那在烛火里跳跃的眸子,映出一种超越凡尘的宁静。
百里东君带着几分醉意,望着她的侧脸,只觉得世间最美的风景莫过于此。
酒意微醺,心中情愫如潮水般涌动,几乎要满溢出来。
他情不自禁地倾身向前,声音带着一丝微醺的沙哑,低低唤道。
百里东君“阿悦……”
张海悦闻声转头,便撞入他炽热而专注的视线中。
那目光炙热而滚烫,带着少年人毫不掩饰的爱恋与痴迷,让她平静的心湖也泛起了涟漪。
她并未躲闪,只是静静地看着他,任由那份热度将自己包裹。
百里东君“阿悦,”
百里东君又靠近了些,两人呼吸可闻,他小心翼翼地,仿佛怕惊扰了什么珍宝。
室内静寂,只听得见窗外雪落枝头的簌簌轻响,以及彼此逐渐清晰的心跳声。
百里东君揽过张海悦的纤细的腰肢,一个如羽毛般轻柔的吻,落在了她的嫣红饱满的唇上。
闻着她身上特有的、清冽如雪后初霁般的淡淡馨香,以及一丝若有若无的、属于仙灵的缥缈气息。
百里东君一手紧紧揽住她不盈一握的腰肢,将两人之间的距离化为零,另一只手穿过她如瀑的青丝,托住她的后颈,让她更深地承受这个吻。
唇齿相依,气息交融。
百里东君能清晰地感受到她微凉的唇瓣在他的厮磨下逐渐变得温热,甚至有些发烫。
他小心翼翼地探出舌尖,描绘着她优美的唇形,然后趁着她微微喘息的机会,温柔却坚定地撬开了她的贝齿,捕捉到那一抹更加柔软甜美的所在。
张海悦的呼吸彻底乱了。
一种陌生的、酥麻的、带着些许晕眩的感觉从两人相接的唇瓣蔓延至四肢百骸。
她本能地想要运转术法压下心间的悸动,却发现体内的力量似乎也受到了这情潮的影响,变得温顺而迟缓,只是柔柔地在经脉中流转,滋养着这份突如其来的暖意。
她放在身侧的手,不自觉地抬起,轻轻抓住了百里东君胸前的衣襟,指尖微微蜷缩,仿佛溺水之人抓住了浮木,又像是想要推开,最终却只是无力地攥紧。
这个吻里,有百里东君对她毫无保留的爱恋,有失而复得挚友的狂喜投射,更有对她那神秘过往的心疼与想要牢牢抓住她的迫切。而张海悦的回应,虽带着几分生涩与被动,却如同冰封万载的雪原上,终于裂开了一道缝隙,透出了底下温暖的生机。
不知过了多久,直到百里东君感觉怀中的人儿身子微微发软,几乎要透不过气来,他才恋恋不舍地松开了她。
两人额头相抵,急切地呼吸着新鲜的空气。
百里东君看着张海悦近在咫尺的容颜,那双总是清澈平静、仿佛能洞悉世间万物的眼眸,此刻蒙上了一层氤氲的水汽,眼尾泛着动人的薄红,平日里清冷出尘的气质里,陡然增添了几分属于人间的娇媚与脆弱。
窗外,雪落无声,天地间一片静谧。
室内,烛火摇曳,映照着相依的人影,酒香氤氲。
洛青阳很开心叶鼎之活着回来,也坦言易文君不喜欢景玉王却不得不在半年后嫁给景玉王,遗憾叶鼎之没有早些回来,叶鼎之表示自己只要回来就不会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