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后，百里东君和张海悦也决定启程回雪月城。
张海悦看向百里东君道。
张海悦“东君，我们也该启程回雪月城了。”
百里东君想了想，确实如此，便道。
百里东君“好，回雪月城。”
随即，张海月随手一挥，一团洁白的云朵便出现在两人的面前。
两人并肩立于云端，随后直接升上云霄之上。
两人脚下是翻涌如浪的云海，头顶是湛蓝如洗的碧空。
清风拂过，带着高空特有的凛冽气息，吹动张海悦月白的衣袂和百里东君墨蓝的衣袍，交织在一起。
百里东君低头俯瞰，山川河流如棋盘上的纹路，城镇村落宛若微缩的模型，一种前所未有的开阔与自由充斥心间。
他忍不住张开双臂，朗声长啸，啸声在云层间回荡，惊起下方飞鸟阵阵。
百里东君 “阿悦！这感觉……比任何轻功都要畅快！”
他转头看向身旁的女子，眼中是毫不掩饰的兴奋与惊叹。
张海悦唇角微扬，眸中含笑，如映着天空中的星河。
她操控着云气，使其平稳如履平地。
张海悦“天地之大，法则之妙，远非人力可穷尽。御风乘云，不过是最基础的逍遥。”
百里东君“基础？”
百里东君咂舌。
百里东君“这若还是基础，那真正的仙人手段，该是何等光景？”
他想象着张海悦口中那动辄移星换斗、开辟世界的洪荒盛况，心驰神往。
张海悦“待你境界到了，自然便能感知，进而运用。”
张海悦语气平和，并未直接描绘那过于遥远的景象，以免好高骛远，只是引导他去感受此刻。
张海悦“你看下方，那条蜿蜒如带的大河，便是澜沧江。我们此刻，已离天启千里之遥。”
百里东君顺着她所指望去，果然见一条气势磅礴的大江穿行于崇山峻岭之间，在日光下泛着粼粼金光。
他想起与叶鼎之、司空长风纵马江湖的日子，那时觉得一日能行百里已是极快，何曾想过有朝一日能如仙人般，瞬息千里。
百里东君“阿悦，”
他忽然想起什么，从怀中取出那个从不离身的酒葫芦，拔开塞子，醇厚的酒香瞬间逸散出来，与高空的清冽空气混合，形成一种奇异的芬芳。
百里东君“这是用雪月城苍山雪水酿的‘星夜酒’最后一壶了，在此等景致下共饮，才不算辜负。”
他将酒葫芦递到张海悦唇边。
张海悦并未推辞，就着他的手，浅浅啜了一口。
酒液入口，清冽中带着一丝凛冽的寒意，随即化为温润的暖流，仿佛将苍山的雪、洱海的月都融入了其中。
张海悦“好酒。”
她赞道，眼中闪过一丝怀念。
张海悦“此酒之意境，已初具沟通天地灵机之象。东君，你的酿酒之术，亦是你的‘道’。”
得到她的肯定，百里东君眼睛更亮，自己也仰头豪饮一大口。
酒入豪肠，化作满腔豪情。
百里东君“等回到雪月城，我要用登天阁顶收集的朝露，混合上关最美的花瓣，再酿一种新酒！”
他意气风发地规划着。
百里东君“名字我都想好了，就叫‘云霓酿’！纪念今日我们乘云驾雾的这番经历！”
张海悦莞尔。
张海悦“‘云霓’二字，贴切又风雅。想必到时，又能引得全城轰动。”
百里东君“那是自然！”
百里东君得意地挑眉，随即又凑近她，压低声音，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
百里东君“不过，最好的那一坛，永远只给你一个人喝。”
张海悦被他这孩子气的独占宣言逗笑，轻轻颔首。
张海悦“好，那我便等着你的‘云霓酿’。”
两人一边品酒，一边指点江山，辨认着下方掠过的一座座名山大川。
张海悦不时会讲述一些与此地相关的洪荒旧事或天地形成的微弱感应，虽只是碎片，却也为百里东君打开了另一扇认知世界的大门。
日头渐渐西斜，天边泛起绚烂的晚霞，将云海染成一片瑰丽的橙红金紫。
张海悦“快到了。”
张海悦望向远方。
百里东君极目远眺，只见暮色四合中，一片熟悉的轮廓渐渐清晰。
苍山负雪，洱海如镜，那座矗立着登天阁的城池，在夕阳余晖中静静等待着归人。
一股“家”的温暖与安定感，瞬间涌上百里东君心头。
他紧紧握住张海悦的手，声音带着无比的坚定与满足。
百里东君“阿悦，我们回家了。”
祥云缓缓降落在雪月城外那片他们熟悉的竹林之中。
脚踏实地，空气中弥漫着湿润的泥土气息和淡淡竹叶清香。
城中隐约传来的喧嚣人声，比起天启的压抑，更多了几分江湖的鲜活与不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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