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朝晋王就是一个很好的例子。
兰残纾对于他口中的晋王很感兴趣,:“你说晋王与心爱之人为什么要被世人诟病,还要被剥夺世袭之位?。
此时的陈羽安正经了许多,眼里有看不出的情绪,他又摇起了折扇,仿佛这一动作是掩饰他情绪的佐助。
他道:“因为他心爱之人是一个双儿,且只要他一人。”
兰残纾眉头一皱,双儿,双儿怎么了,他一直活在季津年的保护之下,并不是很清楚大朝国对于双儿的严厉。
若是就因为这样,就要撤除世袭王位,那可想而知,一个双儿想要一个真心人,那得多难,别提一生一世一双人了,可见悲凉。
有且只有普通百姓,才会娶一个双儿做正妻,可那也并非多好。
兰残纾:“可我看到的,怎么就有焦柳,孟祈之类的,成就不低,而且,他们可也是双儿,他们做出的事迹,够后人瞻仰,摩拜。”
陈羽安笑笑:“你说的对,世上没有绝对,总有那不服输之人冲破铁笼,去书写自己的传奇。”
“好了,不说这些了,扰人心智。”至少面前的双儿是不高兴了,他看的出,这双儿被保护的很好。
兰残纾还沉浸在思索之中,府里的书籍都是哥哥命人带回来的,他因为书籍众多,也并不是喜欢读书之人,所以哥哥料到他也不会在外再买。
他所看到的,都是哥哥把世界上好的一面带给他的,而坏的一面,被他摒弃在外,不让他接触到。
他心里一暖,又心里胆寒,胆寒双儿的处境。
距离不远的卫安眉头一皱,暗道不好,他从小习武,所以耳力很好,自然听的到他们的谈话。
这些事,他是知道的,那些书都是他和长延听命挑选的,可花费了他们很多精力,没想到就这样被一个外人给捅破了。
要不要给公子说一声呢,说的话会不会挨打?算了,他摇了摇头,小公子不说,自己就不说。
其实,就算没有陈羽安,他们到了京城自然就会知道。
看出兰残纾兴致不佳,陈羽安也不过多打扰,只问清楚兰残纾落脚之地,就转身离开了。
回到客栈,季津年和长延刚好从里面出来,看到兰残纾闷闷不乐,蔫蔫的,从季津年面前过去,都没有发现人了,只闷头往前走。
季津年停下脚步,抬眼看了一眼卫安,卫安疯狂摇头表示不知道。
季津年看着如丧考妣的行走木偶,眉头一皱,兰残纾再不开心,也会跟他诉说,断不可能因为其他的事而无视他。
季津年对长延道:“你带卫安去处理好。”
长延挑眉,这么重要的事,遇到小公子说不去就不去,他也只得恭谨道是。
长延跨一步扯走卫安,他可不会相信卫安什么都不知道,他会慢慢的撬开他的嘴的。
卫安对上长延的表情,就知道瞒不过他,其实何止,他怎么可能瞒得过公子嘛,不过是垂死挣扎,公子很恐怖的,一身冷气不要命的往外散。
明明初见的时候,还是一脸无所谓的模样,如今却是生人勿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