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残纾立马把银子拿回来了,是啊,他怎么没想到,这样又白白赚了一百两了,而且,路上用的吃的喝的,价钱他可以来定啊,嘿嘿。
季津年见人露出算计的小模样,唇角上扬。
一路上也算和谐,陈羽安身无旁物,坐在马背上,潇潇洒洒的折扇一摇,一壶美酒时而饮一口。
兰残纾看的眼热,他好想骑马,他哥不让他骑,外面日头正冒,晒伤了又得擦药。
看陈羽安提着酒壶,时不时喝一口,他转头对着季津年道:“哥哥,他就不怕醉了摔下去?”
季津年抬眼,深邃的眼眸看着人,就感觉他能看透你的一切,被这一双眼注视着,需要莫大的勇气来面对。
“不会的,他功夫不低,不至于喝几口酒就摔下去。”他不满兰残纾已经看了几次外面了,:”好了,先睡一会,到下一个城镇还需要几个时辰,到哥哥这里眯一会儿。”
好吧,今天起的是挺早的,早膳都是在马车里用的,季津年照顾的十分周到,让兰残纾一点没感受到赶路的苦楚。
至于贴身小厮已经不贴身了,季津年把人赶去了后面的马车上,不过有长延大哥看顾着,兰残纾也不担心小临。
“哥哥,你老这么抱着我,会不会不太好啊。”嘴角微翘,说着这话,实则心里不知道翘到哪里去了。
“呵。”
“纾儿说如何,不惯着你了?”
兰残纾立马不乐意了,被惯着长大的,小时候受的苦,已经随着风消散了,他习惯了被惯着,他才不要不被惯着,:“不行,我说错了,哥哥没有惯着我,哥哥对我太不好了,对,就是天天这样对我不好,得要好一些才更好。”
季津年嘴角上抬:“惯的你。”
“嘿。”
“睡吧,睡够了,也就到地方了。”抚摸着兰残纾的发,享受着独处的二人空间,季津年全身心都放松下来,他大部分精力权衡于尔虞我诈,生存法则之间,剩下的一部分都放在了兰残纾的身上。
没有别的什么能让他耗费心神,兰残纾是他疲累时的过巷风,吹散沉痛,拂去伤痕。
乖纾儿,人间廖廖,可别让我空来一场。
队伍歇脚的功夫,陈羽安时不时望着马车内,腹诽真是人间富贵花,呵着护着,那兰残纾不就是季津年的童养媳嘛。
也就兰残纾那傻双儿看不出某人恶毒的心思,他可瞧得一清二楚的,那眼睛,别人看一眼都能不经意间被震到。
也就那傻双儿觉得,哥哥天下无敌大温柔。
陈羽安:“哎,我说兄弟,你家公子那副模样,就没有野花野草的?”他嘴里叼着根野草,对一旁的长延道。
长延只看了他一眼,淡笑不语,那笑含着点点危险,陈羽安吃了个闷鳖。
也就他找错了人了,要是找着卫安,那可能会说上个三五六七八九句的。
陈羽安扔掉野草,暗叹主仆一个样,话少冷漠无情样,不对,这一个还是个笑面虎,假温柔,实则杀人头点地,功夫深的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