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当初,那冷漠无情的公子,去哪了呢。
长延安静用饭,自从有一段时间兰残纾食欲不振,突然一天看着卫安用饭被香到了,看着卫安用饭,兰残纾吃了半碗饭,后面每天一天多一点。
那段时间兰残纾瘦了回去,季津年着急没用,看到卫安还有这点用处,特命以后可以一桌用膳,从此就没有改掉这个规矩了。
卫安很多时候都调侃长延,因为他,才有和公子们一起用饭的待遇,让他多多感谢他一翻才是。
对此,长延回了他七个字,“你也就这点用处。”
卫安不在意狂笑,回他,“你还没有这点用处呢”
话扯远了。
兰残纾几乎不用自己动手,季津年速度不慢,但就是优雅好看,边投喂兰残纾,自己也时而吃一口。
小临吃饭的时候,那是真的在认认真真的吃饭。
长延自然不和卫安一样大大咧咧,对面那人,其他人不说,但是萧靖阳值得关注,他自然得提醒季津年。
季津年听到萧靖阳是明安候之子后,眼里多了沉思。
长延:“明安候从龙有功,是保皇党,基本处于权斗漩涡之外。明安候为人正直,家风一直很正派。”外面的风言风语,可信可不信。
几位皇子不敢明目张胆的去过多接触明安候府的人,皇帝猜忌心重,一个落得不好,便是谋朝篡位的嫌疑。此时的萧靖阳再诸多世家子弟中,算最舒畅的一个了。
季津年点了点头,他扫了一眼,而且他感受的到,视线虽一直在他们身上,却没有什么敌意,要说敌意,他是感受到了。
不过是季闵泓的,他自然是看到了对面的季闵泓,从调查来看,季闵泓小时候不是这样的,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对原身有了敌意。
从前儒慕兄长的弟弟,变了。不过是权利二字吧。
季津年深知人心不会日日如初时那般,所以对于原身的那点记忆,他压至后脑勺,再怎么说,现在的季闵泓,才是他这个人,所作所为都代表着他。
店里生意不错,加上兰残纾他们做的是靠窗隔间,并不是包间,所以桌与桌之间还是可以窥见一二的。
这里大多数都是男子,很少有双儿出来,所以对于兰残纾那样吃还需要别人喂的行为颇为不齿,眼神里带着倨傲,寡鲜廉耻鄙夷着。
且认为兰残纾一个双儿,坐,没有坐相,吃,没有吃像,实在难登大雅之堂。
兰残纾忽略背后的指指点点,那些话,这一路上他已经听的很多了。
季津年冷冽的眼神一一扫过,那些放肆的眼神不敢对视的收了回去,把欺软怕硬演绎的淋淋尽致。
季津年心中发冷,真是百无一用是书生。
那一桌,坐的尽是书生。
凭借着自己识了几个字,就敢把寡鲜廉耻,道德败坏挂在嘴边,实则桀骜自恃,自恃其才。
长延:“常山院的学子。”常山院可是众学子最向往的府院。
季津年:“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