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残纾抬头看季津年,季津年则轻轻摸着兰残纾的脸颊,让他不要听。
季津年淡淡的一撇,嗤笑一声:“我所作所为皆为心中所想,也不会有机会任纾儿一个人生活,倒是某人,做而不敢,想而不为,才是可笑。”
季勉神色一僵,他舌头轻抵上颚,不说话。
季津年见某人吃瘪,淡定的从怀里拿出点心,让兰残纾填填肚子怕人饿着了。
兰残纾享受惯了季津年的照顾,不觉得有什么,季勉倒是眼神看了又看。
季津年:“无事我走了。”
季勉:“好歹一个姓,陪我演一场戏,足够大的。”
兴衰荣辱,伴随着数不清的时间,时间中沉淀着无数大大小小,或杀伐,或欺辱,或该记得,或者不被记得的人和事,季勉知道,只有强大,有些不应该遗憾的事才能不遗憾,他不想等待了。
不过一日,京城流言四起,二皇子殿下深居简出,托着病体还能做出绑架人威胁世子殿下的事。
而且绑的人还是世子殿下最喜欢的弟弟,一直养在身边的,先不论其他人疑惑端王府除了有一个二公子外,还有哪一个儿子是被世子殿下养大的外。众人都是一副看戏的样子,这端王府对上皇子,不知道皇上该怎么处理。
听说世子殿下气极了,二话不说,直接不顾皇家在上把二皇子殿下打的只剩一口气在,从此,端王府世子季津年与二皇子势不两立。
如此不敬皇家的话,季津年说了就说了,也不怕皇家怪罪。
更有消息者解说,世子殿下失踪几年是与那位弟弟相依为命,自然把他看的极重,这二皇子兵行险招,想拉拢世子殿下,却操之过急,那是因为啊,二皇子知道自己命不久矣了。
所以才行此险棋,但是世子殿下没有被威胁到,反而直接上手揍了他一顿,还毫发无伤的把人带了回来。
这也另外的说明了,这世子殿下啊,身怀绝技,不是常人也。
此时,朝堂上一片哗然,触及到皇帝黑沉的脸色,又全都噤若寒蝉。
底下是二皇子季勉,犹如一只残破的蝴蝶,摇摇欲坠。
皇帝看着季勉,他有多久没有见过这个儿子了,上一次还是差点死去,又活了下来的时候,一年前了,眼里一丝的愧疚被他做出的事击溃,他眼神冷漠。
眼神偏过去,对季津年道:”既然此事郑已知晓,世子觉得该如何处置呢。”
皇帝此言一出,众大臣只觉皇帝不该如此,也诧异皇帝会为了二皇子世子殿下做出这般来。
季津年脸色面无表情,又不能直言让陛下处置二皇子,毕竟二皇子是皇室中人,该怎么处置,也不是由他说了算。
如果世子殿下真说了,陛下心里肯定对世子殿下不喜。
不过大臣们一想,二皇子已经油尽灯枯,或许皇帝也是想二皇子最后时间自生自灭,也算尽了生养之恩。
季津年深吸一口气道:“全凭皇上处置,想来二皇子也是行差踏错,臣弟没有大碍,臣也打了二皇子殿下,算对错相补,臣,没有其他请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