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改良药水

白色药水喝起来带着些许苦味，封典喝完没多久就感觉到一股腥味从喉间涌上口鼻，大股大股的血从口中溢出，咳出一股还有一股，鼻子下方也源源不断地流着血。

小系统看着面前这一幕发出无声的尖叫，眼疾手快地从空间里掏出治疗物品用在封典身上。

封典的口鼻都涌着血，血还没流完，她就快要没气了，她疑心这次药水的副作用不是咳血流鼻血，而是想借着这层假象使药水使用者窒息而亡。

主系统什么都没说，直接开通道跑去摇统救命。绿光石头则是贴着封典的手，它发出闪烁的绿光给她传送能量。

这次的副作用来得猛，去得也快。主系统拿着药赶回来时，封典鼻子下已经不再流血了，只是嘴里还时不时涌出一股血，相比一开始的情况要好得多。

趁着没咳血的那个间隙，她把主系统带回来的药给喝了，喉间泛起一股难耐的痒意，随着痒意一点点弱下去，喉间的血也不再涌出。

一人两统一石对于此次的药水品鉴都打了个大大的差评：药效没有改良，副作用还大。

封典把沾染了血迹的外衣脱下，从空间里拿出一件干净的换上，说道：“但凡身体弱一点的人，喝这玩意儿分分钟喘不上气就没了。”

小系统附和她的话：［对呀对呀，不知道的还以为我家封典毒发了在吐血呢！］

绿光石头上下蹦蹦，言简意赅地道：“害典典！差！”

主系统想到是自己手底下那个医学研究部部长研发出来的这鬼玩意儿，多少有点不好意思，它咳了两声，也跟着批评道：［这白色药水确实不行，不过可以朝着另外一个方向稍微改良用在敌人身上。］

封典想了想，点头表示赞同。

主系统主动给她赔偿：“改良后的白色药水送你1000瓶，算是赔偿这次的失误。”

它想起之前药水奇奇怪怪的各种副作用和逐渐有点放飞自我的医学研究部部长，决定等这一次给封典的药水改良完，回去把它丢进惩罚世界做辅助系统静一静它的心。

改良药水需要一定的时间，等待新药水期间，封典除了与小系统和绿光石头一块看电影，以及时不时抽空灌几瓶天蓝色药水，就是躺下来睡觉。

也不知道是不是青铜门后的环境太容易让人想东想西，还是因为绿光石头给她输送的那一小股能量的影响，她又做梦了，更准确的说是从第三视角看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

梦中惊醒后，封典掏出条小毛巾擦了擦额头冒出的冷汗，环顾四周，主系统不在，小系统和绿光石头还在不远处看鬼片，她又躺下放空自己。

梦里的内容其实并不多，简单概括：张拂林死了，小官被捧上高位。

封典很少想起白玛，可梦中张拂林的死亡，又让她不可抑制地联想到白玛。

她不确定白玛能否存活，因为她并不确定自己给的那几个药是否会发挥它们应有的作用，无形中运行的世界规则又是否会允许她这一窃命的行为。

她什么都不确定。

对她来说，白玛的状态就和薛定谔的猫一样，她可能活着也可能早已死去，在主系统隐隐透露的那个时间节点没有到来前，她都无法确定白玛到底是死是活。

如果白玛真的死了，封典觉得自己好像也不是那么伤心，毕竟她在上个世界住在精神病院时见证过不少死亡，她只是有一点点的茫然。

说到死亡，她又想起梦中张拂林的死。说起来她跟张拂林能熟悉起来，还是因为有白玛作为连接点，她对张拂林这个人最大的印象就是冷脸男。

只是她没想到会梦见他的死亡，还是那种毫无反抗地奔赴死亡的姿态。

张拂林带小官回去有预料过自己会有这样的结局吗？

梦中的他毫无反抗，是预料到了吧。

如果他预料到这种结局，又为什么非得回去呢？

她又想起他之前说的“张家是你无法想象的庞然大物，仅凭个人是无法对抗它的”，难道他在惧怕张家？

张家到底是个怎样的家族？

封典有种预感，此次出了青铜门去到东北张家，这一切疑惑都会得到答案。

后面几天断断续续地又梦见了点疑似张家插手白玛赴死事件的画面，画面非常模糊，只能看到大致的人影行动，但隐隐透露出来的信息也让封典的心情变得非常不好，从仅剩的二十几瓶天蓝色药水中抽出两瓶喝下，一如既往的难喝让她的脸色也变得难看起来。

许是那位医学研究部部长察觉到了什么，封典此次在青铜门后没待多久就拿到了新的改良药水。

改良后的药水是透明无色的，看起来跟白开水差不多，喝起来只有一股淡淡的酸味，药效比以前天蓝色药水要持久得多，一瓶酸白开抵得上十瓶天蓝色药水，它的副作用也是五感失一，有失也有得，副作用的持续时间也延长了。

不过对封典来说，副作用延长根本不是什么大问题，口感绝对是比天蓝色药水要好得多，药效的持久也让她不用时不时就灌个好几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