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过封典和族长长老们的一番友好交流,她和张拂林被其中一个还走得动的长老带去一所院子安置下来。一把他们带到院子,带路的长老扭头就不见了人影。
院子不大,粗略一看有四个房间,地上零零散散生长着几丛杂草,房间里也布满了灰,边上还有个小厨房,可惜没锅没柴,看得出来闲置了挺长时间。
封典挨个把房间看了遍,最后挑了个不大不小的房间,因为夜深了,也懒得收拾了,就打算先凑合一晚,明天再收拾。
张拂林就带着小官,随便挑了封典隔壁的房间进去。
小系统飘着看了一圈,十分不满意,[封典,这里这么脏,你就这样凑合一晚会不会生病啊?还是简单收拾收拾吧。]
它从空间里扒拉出一个装满水的面盆和两条小毛巾,将小毛巾湿水拧干就要开干。
对哦,这么脏的环境,对小官这般年幼的孩子会不会不太好?抱着这个想法的封典走到隔壁礼貌地敲两下才推门进去。
一进去,就看到小官被放在刚擦干净的桌子上,附近还放着盏油灯,张拂林正撸起袖子拿着一条灰布收拾。
封典先是把油灯拿起放到张拂林刚擦干净的一个小矮桌上,才拿出一条灰色的毛巾跟着收拾。
中途,她还拎着羊奶跑出去找地方加热,顺手获得了一些装饰空房急需的物品。
等把这个房间收拾干净,破晓的晨光从推开的窗子映进来,整个房间已经大变样了。房间里旧的家具通通都被换了,缺的家具也被补齐了。炕上被铺好了垫子,一边整齐地放着几条叠好的被子,靠墙的炕边还上下叠放着两个红木箱子做储物箱。桌上摆了套崭新的茶具,就连油灯都被换成有玻璃罩的。
封典忙活半晚,不但帮忙收拾了张拂林的房间,还和小系统把自己房间也收拾得干干净净,这才坐下来歇会喝喝水。
张拂林将睡着的小官抱起放在暖起来的炕上,也坐在她对面喝水。他看着封典黑中带白的头发,说出从昨晚到现在一直想问的问题:“风你这头发是怎么回事?”
封典从阁楼里出来兜帽就摘了,一向黑亮的头发中惊现好几缕白发,在夜色下显得十分明显和突兀。中途分开的时候还是一头黑发,一个多月后再见就有了这么多白发,显然是不正常的。
看过不少档案馆记录的各种奇闻诡秘,也亲身经历过不少人言无法道尽的神秘,张拂林不得不怀疑封典是不是做了什么奇怪的事或者招惹了什么不干净的东西。
封典十分不走心地回答:“头发呀?西藏的雪落在我头上化了,就成这样了。”
想起什么,她拿出在回来的路上抽空做任务拿到的丹药塞进张拂林手里,对他道:“那几颗药你现在吃。”
张拂林不理解但照做。
盯着人把药吞了,封典才移开视线,她看着院子里还没除的杂草,随口问道:“你想过小官以后怎么办吗?”
“在这里训练学本领。”
“我是说,你回来找死,留下小官一个人怎么办?”
张拂林下意识看向炕上的小官,发现孩子没醒才回道:“张家会培养他长大的。”他并不惊讶风能察觉到他回来找死这件事,只是没想到她会挑明这件事。
封典质疑:“你确定?”
她想过了,如果没有她的出现,小官被带回张家是必然的,甚至连张拂林的死也是必然的,只是想到昨晚见到的张家管理层——那群迂腐守旧的中老年人,她还是很难信任这个看起来多少有点问题的张家。
张拂林直截了当地说,“这是最合适的选择了。更何况我走以后,小官不是还有你这个长辈在吗?”
封典没有否认,只是道:“我可不会照顾小孩。”
“你有空照看一二就好。”
两人一时间静坐无言,没一会又撸起袖子收拾其他房间和院子。
焕然一新的阁楼看起来比原来要简陋些,好似东西都少了许多。
族长和长老们又齐聚阁楼开会,但半天都没人说话。
肿了一个眼睛的大长老环顾四周,当第一个说话的人,“你们……不觉得阁楼里的东西少了好一些吗?”
大半夜被叫醒借厨房还被迫贡献了一些物品的二长老嘲讽似的哼哼两声,“就是少了,不用想,就是那个人拿的。”
眼看着话题歪到一边,族长咳嗽两声,拉回正题,“你们对这个突然冒出来的族人有什么看法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