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印·我这不没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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岑好不明所以的偏过头去,却发现杜子谔的脸色并不好,他直勾勾的低头盯着一个方向,一点微红在他的瞳孔中闪烁。
她歪了歪头,忽然发现杜子谔从她腰后伸出来的手上是一片血红——是她被利石划破的后背流下的鲜血。
其实这些伤口也算不上什么。只是刺进去的那一瞬间剧痛来袭,或许是麻木了吧,后面她不觉得有多痛。
但是杜子谔看着手上沾染的暗红色血迹,愤怒刹那间再次席卷他的大脑,那柄长剑被指挥着再次刺破魔物的大脑。血迹四溅,杜子谔眼中的红也渐渐褪去。
岑好靠在他身上,几缕烟灰色的发丝缠绕在他肩上的软甲上。杜子谔眼神往后看去,雪白的长袍上已经沾染了猩红的痕迹,他当即就要抱着她回去。
岑好急忙拉住杜子谔的衣角,“小杜哥你等等!”她挣扎着从杜子谔怀里坐起身来,她的脸色有些苍白,刚才的动作幅度有点大,把背后的伤口扯到了。
杜子谔的手虚放在岑好的腰间,“做什么,我们可没时间再在这里浪费了,你必须马上回去接受治疗。”余光还恶狠狠的剜了一眼魔物。
这该死的魔物居然敢在她眼皮底下带走岑好,还敢让她受伤。真该让它碎尸万段。
岑好眼眸微垂,卷翘的睫毛眨了又眨,“你是不是忘了我自己就是牧师?”
言外之意就是,我自己可以治疗自己。
岑好的确可以,刚才只是因为没有时间。而且她的身体素质一般,被摔地上后根本没有力气。被逮住了就只能……等死。
没等杜子谔开口说话,岑好的手指上的指环散发出光芒,圣绥法杖被她紧握在手里,发出柔和的蓝色光芒。
“别担心,我有把握治好自己。”她看着面露担忧的杜子谔宽慰道。
她已经感受过了,背后的伤口并没有毒,直接治疗不成问题。
她对自己的治疗术还是很有信心的。
光芒穿透她的身体,一点一点治疗起她的后背。哪怕她并不能看到,也能感觉出自己后背绽开的皮肉正在快速的修复好。
虽然痛依然在,但是伤口已然消失,仍旧是光洁白皙的皮肤。只剩下留有豁口和血迹的衣服在说着她刚才受过的伤。
杜子谔看完了岑好治疗的全过程,也注意到了女孩开始逐渐红润的脸颊,他还是有些担心。拉住了她的手,“真的没事了吗?”
女孩没有松开他的手,就这么站起身来,虚虚的握着他的指尖,轻盈的转动自己的身体,以此来证明自己并没有什么大问题。
“你看我这不没事吗?”
女孩动作轻盈至极,像一只随着风飞舞的蝴蝶,如果能忽略掉她后背上浸血的衣服就好了。
显然杜子谔也是这么想的,但他忽略不了岑好的伤,还是执着于要回圣殿,“不管怎样,受伤就该接受检查,更何况还是这种东西。”
杜子谔踢了一脚这魔物,长剑仿佛有心灵感应一般,撬出魔物的魔晶丢给杜子谔——这是一块泛着幽紫光芒的魔晶,看起来应该还挺有用。
“反正东西我们也拿到了”他的语气里带着不容置喙,握住岑好的胳膊就往外走去,“先回去看看有没有事再说。”
岑好露出哭笑不得的神情,杜子谔未免太小题大做了,她可是牧师,职责就是辅助和治疗。
怎么会有人不相信一个牧师的治疗术?
“你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岑好凑近杜子谔,挑眉看向他,“我可是牧师诶,你怎么能怀疑一个牧师的治疗术?”
杜子谔把魔物的尸体收好后,抖了抖长剑上的血迹,把它又放回了背后的剑匣里,这才过来拉着岑好往外面走去。
“没有怀疑,只是觉得这点治疗不够。”
他哑着声音回答,放在身侧的另一只手攥起,“而且,这次是我的失误。”
岑好拍拍他的手背,“你别那么自责,谁都没料到会发生这种事。”
女孩对着他笑笑,脸上的笑容显然是没有把这件事放在心上的模样。只是她越这样,他的心里就会越不好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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