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Nova”俱乐部舞池里那一下公主抱,跟扔了颗炸弹似的,圈里圈外都炸开了锅。八卦报纸标题一个比一个夸张,网上#权志龙姜允恩舞池热拥#的话题也一直下不来。但风暴中心的两个人,就跟约好了似的,一声不吭,全扎进工作里了。
姜允恩把自己关在录音室,没日没夜地磨她那首快发行的新单曲。脖子上那颗蓝钻成了她唯一的观众,在深夜里陪着她跟旋律死磕。权志龙那边也忙得脚不沾地,Bigbang入伍前最后一张团体EP压在他身上,MADE巡演最后几场巨蛋演唱会更是半点差错都不能有。也就偶尔在半夜,手机屏幕突然一亮,蹦出条没署名的短信,可能是聊某个音效想法,或者编曲上的点子,他累得发沉的眼睛里才会闪过一点极淡的笑意,手里夹着的**万宝路**薄荷烟,那味儿好像都甜了那么一丝丝。
**一周后,下午3:00 PM,“噪音工厂”核心录音室**
厚厚的隔音门一关,外面世界就消失了。屋里光线还是调得挺暗,巨大的监听音箱安静地待着,发出低低的嗡鸣。空气里有股设备发热的金属味儿,还混着点没散干净的万宝路薄荷烟味。
姜允恩站在一面巨大的白板前,手指头还捏着支马克笔。白板上画得乱七八糟,全是各种扭来扭去的旋律线、和声标记,还有一堆谁也看不懂的符号。她穿了件宽宽松松的奶白色毛衣,领口老往下掉,露出一边挺直的肩线和一小截锁骨。底下就一条深蓝牛仔裤,光脚踩在软软的地毯上。头发随便挽着,掉下来几缕贴在脸边。她皱着眉,嘴唇抿着,那副专注的样子,有种又聪明又勾人的劲儿。脖子上那颗蓝钻,在白板灯下闪着冷冰冰的光。
权志龙坐在调音台前面的转椅里,身子微微往后靠着,长腿搭着。他就穿了件黑卫衣和运动裤,头发乱乱的,眼睛底下有点青,但人看着精神头十足。他刚花了一个钟头,给姜允恩讲他给她新歌弄的一个贼大胆、贼实验的Remix想法。这会儿,他正等着她“宣判”呢,眼睛跟探照灯似的,紧紧盯着白板灯光下的她,看她想事儿时微微抖动的睫毛,看她捏着马克笔的、细细长长的手指头。
“所以,”姜允恩终于转过身,背靠着白板,手里的马克笔灵活地转了个圈。她抬眼看向权志龙,那双眼睛在灯光底下亮得惊人,带着点审视,又有点被挑起来的兴奋,“你是想用那些工厂机器的噪音当底子,模仿城市钢筋水泥的冰冷心跳,再把我原本清亮的主唱人声,切碎了,弄成一颗颗的,搞出一种…像是小鸟被关在机器心脏里扑腾惨叫的感觉?”
“聪明。”权志龙嘴角一勾,露出点赞赏的笑,身子往前倾,胳膊肘撑在膝盖上,离她更近了点,“这不光是Remix,是拆了重装。把你那只‘荆棘鸟’,关进我造的…赛博笼子。疼吗?想逃吗?可它扑棱翅膀那劲儿本身,就是最漂亮的噪音。” 他话里全是野心,眼神滚烫,带着艺术家那种有点疯魔的劲儿。
姜允恩没马上接话。她慢慢走到调音台边上,光着脚踩在地毯上,一点声音没有。在离他一步远的地方停下,目光扫过台面上密密麻麻的推子和旋钮,最后落在他脸上。那宽大的毛衣领口随着她动作又往下滑了点,锁骨和那颗蓝钻更显眼了。
“想法够疯的,也…挺勾人。” 她开口,声音有点玩味的沙哑,“不过,权PD,” 她微微弯下腰,手撑在调音台边上,凑近他,两人一下近得能感觉到对方的呼吸。她身上那股清冷的香味混着羊绒的暖乎气儿,一下子就把权志龙包裹住了。“你怎么就敢肯定,那被关进笼子的鸟,是在拼命扑腾…” 她那双猫眼眯起来一点,带着点狡黠的探究,指尖轻轻点了点自己毛衣靠近心口的位置,“…还是…其实挺享受这铁笼子震得它骨头都发麻的…那种劲儿呢?”
她这反问直接戳到了核心,话里话外意思太明显了。是关着受苦?还是跳着场又危险又上头的双人舞?权志龙的眼神瞬间更深了,像暴风雨前的大海。他看着近在眼前的她,看着她毛衣底下隐约的轮廓,看着她指尖点着的心口,喉结不受控制地上下动了一下。
“想知道答案?” 权志龙的声音沉下去,带上了点被撩起来的、危险的哑。他突然伸出手,但不是去碰她,而是拉开了调音台底下一个小抽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