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展的事情被父亲从中作梗,像一块沉重的巨石压在了姜棉心头。
她尝试让自己忙碌起来,躲进房间,对着空白的画布涂抹颜料,试图用色彩驱散内心的焦虑和不安。但画笔下的线条总是带着挥之不去的浮躁,最终只能搁笔作罢。
两天时间,在等待和强装的平静中缓慢流逝。
姜棉没有主动去问池骋进展如何,她习惯了忍耐,习惯了不给人添麻烦。
反倒是池骋,似乎总能在她独自发呆或对着画布出神的时候,恰到好处地发来一条信息,或者在她下楼喝水时“偶遇”,然后轻描淡写地提一句“快了”、“有眉目了”,语气笃定得不容置疑。
傍晚时分。
姜棉正坐在窗边的椅子上,对着窗外发呆,房门被轻轻敲响。
姜棉“进来。”
她应了一声,声音带着点午睡刚醒的慵懒。
门被推开,池骋高大的身影出现在门口。
他今天似乎心情格外好,除了嘴角噙着一抹惯常的玩味笑意,眼神比平时更加明亮,还有点兴奋藏匿其中。
他走进来,没有像往常那样倚在门框上说话,而是径直走到她床边那张单人小沙发前,坐了下去。沙发不算大,他长手长脚地陷在里面,显得有些局促,却更添了莫名的侵略性。
姜棉看着他这副不请自入、反客为主的架势,微微蹙了下眉,从窗边的椅子上站起身,朝他走过去。她站在沙发前几步远的地方,带着点不解看着他。
池骋仰靠在沙发里,两条长腿随意地交叠着。
池骋伸出手。
攥住了姜棉垂在身侧的手腕,力道不大。
姜棉猝不及防,被他猛地往前一拽。
下一秒,她已经被池骋稳稳地固定在了他双腿之间的狭小空间里,他的膝盖微微分开,刚好让她站定,却又将她牢牢地圈禁在他身体和沙发之间的区域。
她有些慌乱地低头,却刚好对上池骋仰起的脸。
他仰着头,脖颈拉出流畅而充满力量感的线条,喉结微微滚动。
那双眼清晰地映着她有些失措的脸庞。
他嘴角那抹张扬的笑依旧挂着。
池骋“画,”
他开口,声音低沉而清晰,带着一种尘埃落定般的笃定和一丝不易察觉的邀功意味。
池骋“我已经找人弄回画室了。”
姜棉闪过惊喜之色。
弄回来了?
她几乎要脱口而出,问池骋怎么做到的,什么时候的事。
可就在想要追问的瞬间——
池骋似乎早已预料到她的反应。
池骋“先别问。”
姜棉看着他,眼底的惊喜和困惑交织。
池骋却像是很满意她这副样子。
他那只攥着她手腕的手微微收紧,将她拉得更近了些,几乎能感受到彼此呼吸的温热气息拂过脸颊。
他仰着头,目光灼灼地锁住她的眼睛,声音压低了几分,带着一种诱哄般的语调:
池骋“另外……”
他故意拖长了调子,像是在吊足她的胃口。
池骋“……附赠一个惊喜节目,想看吗?”
惊喜节目?
姜棉看着池骋那双眼睛,她完全猜不透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姜棉“嗯。”
她应了一声,声音很轻。
池骋脸上的笑容瞬间更深,显然,姜棉的点头,正是他此刻最想看到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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