郭城宇“小阿泺想问什么？”
白泺脸上的笑容收敛了一些，身体稍稍坐直，目光灼灼地盯着他，开门见山，语速飞快地抛出了炸弹。
白泺“这些年，”
白泺“到底交了几个女朋友？请如实回答！”
这个问题砸出来，郭城宇脸上的笑意微微一滞，随即眉头很轻地皱了起来，好像在说“你怎么又问这个”。
他似乎真的思索了一两秒钟，目光飘向露台外沉沉的夜色，手指在酒杯底部无意识地轻轻敲了两下。
然后，他重新看向白泺，语调拖得长长的，带着一种记不清了的混不吝。
郭城宇“嗯？交了几个？”
他眨了下眼。
郭城宇“谁记那个。可能……五六个？七八个？或者……九、十个？”
这幅完全不当回事、对数量浑不在意的模样，瞬间点燃了白泺心头那点本来就憋着的闷气。
她气得脸颊微鼓，想也没想，下意识地伸出手，在郭城宇坚实的小臂上不轻不重地拍了一下。
白泺“交那么多，你忙得过来吗？哼！”
虽然她知道他身边从未断过人，但从他嘴里这么轻飘飘地承认那个数量，还是像被针尖刺了一下心口，堵得慌。
她抓起酒杯咕嘟喝了一大口，压下那股闷气，赌气似的重重放下酒杯，发出“咚”的一声。
白泺“再来！”
她伸手去抓酒瓶，宣布新一轮开始。
这一次轮到郭城宇倒酒，白泺小心翼翼地盯着自己的杯子。
或许是刚才郭城宇的回答让她心神有些不稳，就在白泺全神贯注控制平衡时，握着酒瓶的手竟不知怎么晃了一下。
“哎呀！”
白泺低呼一声。
酒液溅出了她自己的杯沿。
白泺脸上闪过一丝错愕和懊恼。
“啧。”
郭城宇放下酒瓶，眉头微微蹙起。
“行了，你喝一口意思下就……”
他话音未落，白泺已经不服输地端起了那杯几乎和刚才郭城宇喝掉的一样满的酒，语气倔犟。
“不行，说好洒多少喝多少的，要公平！”
她眼神执拗地看了郭城宇一眼，像是在跟他赌气，也像是在跟自己较劲。
她仰起脖子，急促而大口地将那整杯酒灌了下去。
酒液辛辣滚过喉咙，刺激得她微微眯了下眼，胸腔里立刻升起一股烧灼感，让她轻轻咳了两声，脸颊瞬间飞上一抹更浓的红晕。
郭城宇看着她强行灌下这杯酒，没再说话，只是身体稍微前倾了少许，目光沉静地落在她因为烧灼感而微微蹙起的眉心和泛红的脸颊上。
“该你了。”
白泺放下空杯，呼吸还有些急促，声音带着点酒精冲击后的微哑。
“问吧。”
郭城宇只是随意问了个无关痛痒的小问题，白泺闷闷地简短答了。
这一局似乎带着点刚才那股闷气的余韵，显得有些过于平静。
白泺再次拿起酒瓶，将两人面前的杯子都重新倒至接近满溢的状态，那深红的液体在玻璃杯里危险地晃动着。
游戏重新开始。
露台一角，只剩下酒瓶与杯沿清脆的碰撞声、倒酒的细碎水声，以及远处偶尔传来的模糊虫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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