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棉的目光在展示区流连片刻，最终只挑中了几件设计极其简约的婚纱。
没有繁复的蕾丝堆叠，没有耀眼的水钻点缀，只有流畅的剪裁和高级的缎面光泽。
她试穿了其中一件最贴合她纤瘦身形的，走出来时，池骋的目光落在她身上。
确实好看。
池骋在心里暗叹。
这女人真是天生衣架子，或者说，是她身上那股清冷气质，把任何衣服都衬得贵气了几分。
池骋“挺好的，”
池骋颔首。
池骋“喜欢就定这件。”
池骋“还有其他礼服什么的？一起看看？”
他问得自然，已经觉得这是理所当然的事情。
姜棉点点头，没跟他客气。
既然他主动提了，她也乐得省心。
服务员立刻热情地引着她去看礼服。
挑选的过程很顺利。
姜棉依旧偏好简洁大方的款式，颜色也选了不易出错的香槟色和雾霾蓝。
池骋全程没发表太多意见，只在她试穿时，目光专注地看几眼，然后点头说“可以”或者“换一件”。
等礼服也基本敲定，服务员拿着记录本，脸上堆满职业化的笑容，目光在两人之间流转。
龙套“池总姜小姐实在太般配了，要不要……拍张照片留念一下？我们这里光线好，随手一拍都好看。”
服务员热情提议。
拍照？
姜棉和池骋同时愣了一下。
说实话，他们俩谁都没想过拍结婚照这回事。
那些象征承诺的仪式感，在他们看来，多少有点……矫情和多余。
池骋先反应过来。
他脸上没什么特别的表情，掏出自己的手机，解锁，然后递给了服务员。
池骋“行，拍吧。”
姜棉有些意外地看了他一眼。
她本以为以池骋那副“老子最烦俗套”的性子，会不耐烦地挥手拒绝，或者直接甩一句“不用”。
服务员喜滋滋地接过手机，指挥着两人站到光线最好的落地镜前。
龙套“对对对，二位靠近一点！池总，您看这里……”
池骋单手插在西裤口袋里，姿态闲适，脸上没什么刻意摆拍的笑容，只是微微侧头，目光落在姜棉身上。
在服务员举起手机，喊着“准备，三、二、一……”的瞬间，他不着痕迹地朝姜棉的方向挪了半步，缩短了两人之间原本礼貌的距离。
同时，他抬起那只插在口袋里的手，痞气地反手比了个“耶”，嘴角勾起不张扬的坏笑。
姜棉被他那个幼稚的“耶”弄得微微一怔。
她下意识地侧头看向他，心头微动，不由自主地露出极浅的笑意。
服务员拍完，立刻把手机递还给池骋，嘴里还不住地夸赞。
龙套“哎呀太完美了！这照片都不用修！”
池骋接过手机，低头看了一眼屏幕。
目光在照片上停留了几秒，喉结几不可查地滚动了一下。
他迅速锁屏，把手机揣回裤兜，动作快得有些……欲盖弥彰？
姜棉“拍完了？”
姜棉见他收起手机，随口问道，语气平淡。
池骋“嗯。”
池骋应了一声，没多说。
姜棉也没在意，转身准备去换下婚纱。
走了两步，她像是想起什么，又停下脚步，回头看向池骋。
姜棉“照片……发我一份？”
池骋正低头整理袖口，闻言动作一顿。
他抬起头，看向姜棉，脸上瞬间挂起带着点无赖的痞笑。
池骋“照片？”
他挑眉，语气带着点夸张的惊讶。
池骋“那可不行。”
他慢悠悠地踱步到她面前，微微俯身，凑近了些，压低声音，带着点戏谑的意味。
池骋“我的脸可是有肖像权的。”
他拖长了调子。
池骋“不能随便外传。”
姜棉“……”
姜棉“那算了。”
看着姜棉消失在试衣间的背影，池骋下意识地摸了摸裤兜里的手机。
不给看？
当然不给看。
这张照片……他得自己留着。
京公网安备11010502036362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