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始迷信,希望你的掌纹里有我的命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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冬天拖着它那疲惫而苍白的尾巴,正一点一点地将领土让给渐暖的春风。
敖瑞鹏裹着一件厚厚的黑色羽绒服,站在窗前,看着楼下花园里残存的一点积雪在午后的阳光下泛着晶莹的光,最终化作湿润的水痕,渗入泥土。
他轻轻呼出一口气,白色的雾气在冰冷的玻璃上氤氲开一小片模糊,正如他此刻倦怠的心绪。
这个冬天,实在是太漫长了。
连续数月,他的生活被压缩成了一条单调而紧绷的线。
清晨五点,往往天还墨黑,闹钟便划破短暂的睡眠,将他从温暖的被窝里拽起,投入片场刺眼的灯光和喧嚣中。
妆发,对词,走位,表演……每一个环节都要求他打起十二分的精神。
直到深夜,有时甚至是凌晨,他才能拖着仿佛不属于自己的身躯回到住处。
日复一日,像一只被上了发条的陀螺,在高强度的旋转中,渐渐磨掉了所有的鲜活气。
身体是最先发出抗议的。
持续的睡眠不足让他的头总是隐隐作痛,胃也时不时闹些小脾气,以前轻而易举能完成的武打动作,如今做起来也感到了肌肉深处的酸软和力不从心。
他对着镜子洗漱时,能看到眼底那抹挥之不去的青黑,以及笑容里难以掩饰的疲惫。
他知道,不能再这样下去了。
于是,在一个收工还算早的傍晚,夕阳的余晖给城市的天际线抹上了一层温柔的橘色,他敲开了经纪人李姐办公室的门。
李姐正伏案处理着文件,抬头见他进来,便放下了手中的笔,脸上自然而然地流露出关切的神色。
她是个温和而细腻的人,共事多年,早已超越了简单的工作伙伴关系,更多了几分家人般的体贴。
敖瑞鹏“李姐,”
敖瑞鹏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他斟酌着开口
敖瑞鹏“这个冬天……这部戏,快结束了。我……我想之后,能不能休息一段时间?”
他没有过多地描述自己的辛苦,但李姐看着他清减了些的脸庞和那双虽然努力明亮却难掩倦意的眼睛,心里早已明镜似的。
她想起这几个月敖瑞鹏的行程表,那密密麻麻的标注,几乎是榨干了他所有的时间和精力。
朝五晚九是常态,凌晨收工亦是家常便饭,连轴转得让她这个旁观者都觉得心疼。
“我知道你累坏了。”李姐的声音很柔和,带着一种让人安心的力量。
“这部戏的强度确实太大了,你的状态我都看在眼里。是该好好歇歇了,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嘛。”
她微微笑了笑,语气肯定地继续说:“戏杀青后,我给你把后面三四个月的时间都空出来,你好好调整,养精蓄锐,什么都别想。”
听到这番话,敖瑞鹏一直微微紧绷的肩膀终于松弛了下来,一股暖流涌上心头,驱散了积压已久的寒意。
敖瑞鹏“谢谢李姐。”
他由衷地说,脸上露出了这些天来第一个真正放松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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