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漫过青石板路,巷口挂着的红灯笼晃出暖光,陈奕恒攥着半块未拆的桂花糕,指尖蹭到糖霜时,恰好看见陈浚铭从石桥那头走来,白衬衫袖口卷着,手里还提着个竹编小篮)
陈浚铭:(走近时先笑了,指尖碰了碰他沾着糖霜的手指)怎么站这儿发呆?桂花糕都要化了。
陈奕恒:(把糕往身后藏了藏,耳尖有点红)等你啊。你说要带我来的地方,就是这儿?
陈浚铭:(晃了晃手里的篮子,竹编纹路蹭过掌心)嗯,去年七夕我来过一次,这儿的河灯最亮。(抬手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衣领)你穿这件蓝衬衫,比上次那件好看。
陈奕恒:(低头踢了踢脚边的石子,声音轻了点)你上次说我穿白衬衫像糯米团子,现在又变了?
陈浚铭:(弯下腰,视线和他齐平)不一样啊。糯米团子软乎乎的,现在像浸了月光的蓝瓷瓶,也软,但更耐看。(从篮子里拿出盏素白的河灯,递到他面前)来,我们一起写心愿。
陈奕恒:(接过河灯时,指尖碰到他的手,温温的)写什么?我以前没放过河灯。
陈浚铭:(从口袋里摸出支细毛笔,笔杆是红木的,磨得发亮)写你想的就好。比如……希望明年七夕,还能和我一起放灯。
陈奕恒:(笔尖顿了顿,墨汁在灯面上晕开个小点儿)你怎么知道我想这个?
陈浚铭:(靠在石桥栏杆上,看着他低头写字的样子,睫毛在眼下投了片小阴影)猜的。毕竟我也这么想。(等他写完,伸手接过河灯,轻轻放进河里)你看,它会顺着水流飘,飘到月亮底下。
陈奕恒:(盯着河灯上的字迹,是两人的名字挨在一起,被墨汁晕得软乎乎的)它会一直飘吗?会不会被风吹翻?
陈浚铭:(把他的手牵过来,指尖扣住他的指缝)不会。这里的水流慢,风也软,像……像我牵着你的时候,不会让你摔着。
陈奕恒:(手指动了动,反扣住他的手,抬头看他时,眼里映着河灯的光)陈浚铭,你以前是不是经常说这种话?
陈浚铭:(愣了愣,然后笑出声,指腹蹭了蹭他的手背)只跟你说。别人问我七夕怎么过,我都直说在家看书,只有你,我愿意跑半个城来陪。
陈奕恒:(低头看了看两人交握的手,手心里有点汗,却不想松开)那明年……明年我们还要来?
陈浚铭:(把他往身边带了带,让他靠在栏杆上,自己站在外侧挡着风)当然。不仅明年,后年,大后年,只要你还愿意来,我就陪你。(从篮子里拿出块桂花糕,是完整的一块,递给他)刚看你藏了半块,这个没化,吃吧。
陈奕恒:(接过糕,咬了一口,甜香漫到舌尖)比我刚才那半块好吃。你特意留的?
陈浚铭:(抬手擦了擦他嘴角的糕屑,动作很轻)嗯,知道你喜欢吃热乎的,刚才在巷口买的,一直揣在篮子里捂着。(看着他吃糕的样子,眼神软下来)慢点吃,没人跟你抢。
陈奕恒:(嚼着糕,含糊地说)你也吃啊,一人一半。
陈浚铭:(凑过去,咬了一口他手里的糕,甜味混着他嘴角的温度)好,一人一半。(吃完后,指腹又蹭了蹭他的嘴角)你看,这样就像我们一起吃了同一块糕,算不算是……共食?
陈奕恒:(耳尖又红了,把头往他肩膀上靠了靠,声音轻得像飘在风里)算吧。陈浚铭,你看那河灯,飘得好远了。
陈浚铭:(低头闻见他发间的皂角香,和桂花糕的甜混在一起)嗯,还亮着。就像我们俩,不管走多远,都能看见对方的光。(手指收紧了些,把他的手攥得更牢)陈奕恒,七夕快乐。
陈奕恒:(往他怀里缩了缩,风里都是桂花香)七夕快乐,陈浚铭。明年还要一起放河灯,一起吃桂花糕。
陈浚铭:(低头在他发顶轻轻碰了碰,声音比夜色还软)好。以后每一个七夕,都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