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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九思看着抵在自己胸口的刀尖,又看了看黛绒那张因愤怒而显得格外生动的脸,嘴角忽然勾起一抹嘲讽的弧度。
白九思为什么?
黛绒因为你是我的人!是我的夫君!
黛绒想也不想地脱口而出。
白九思夫君?
白九思轻笑一声,眼中是毫不掩饰的讥诮。
白九思黛绒,你是不是忘了?我们之间,不过是演戏而已。
黛绒我不管!
黛绒被他话语中的嘲讽刺痛,声音不由得拔高了几分,带着一种近乎蛮不讲理的霸道。
黛绒不管是不是演戏!不管当初说了什么!你现在就是我的人!这辈子都是!你休想摆脱我!更休想去找别的女人!
白九思看着她这副蛮横无理、占有欲十足的模样,眼神复杂。他沉默了片刻,冷冷地吐出两个字。
白九思有病。
说完,他站起身,不再看她,转身便要离开。
看着他离去的背影,黛绒心中猛地一痛,一股难以言喻的恐慌感攫住了她。
她几乎是下意识地,冲着他的背影喊道。
黛绒白九思!我……
她的声音有些颤抖,仿佛用尽了全身的力气。
黛绒我……我好像真的喜欢上你了……
白九思的脚步猛地一顿。
他停在那里,背对着她,没有回头,肩膀却几不可查地僵硬了一下。
寂静在两人之间蔓延,空气仿佛都凝固了。
过了许久,白九思才缓缓开口,声音冰冷。
白九思现在不是晚上,也不是你寂寞难耐的时候。黛绒,收起你那套把戏吧。
他顿了顿,语气更加刻薄。
白九思如果你只是缺男人了,松鹤县的花楼不少,你可以去找。
这话如同淬毒的冰棱,狠狠地扎进了黛绒的心脏。
黛绒地扔掉手中的刀,不顾一切地从后面紧紧抱住了白九思的腰,将脸埋在他宽阔的后背上,声音闷闷地传来,带着鼻音。
黛绒我不要别人……我只要你……白九思……我只要你……
她的手臂收得很紧,仿佛要将自己揉进他的身体里。
白九思的身体猛地一僵,整个人如同被施了定身法一般,一动也不动。
他缓缓转过身,看着她泪眼婆娑的脸庞,看着她眼中那毫不掩饰的爱意和占有欲,心中百感交集。
愤怒、怨恨、不甘、以及……那份被他强行压抑在心底深处,却始终不曾熄灭的……情愫。
白九思黛绒……
白九思你又想使什么招数骗我?你告诉我,这一次,你又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
白九思的声音快要破碎,一百年的囚禁与羞辱都生生刺在他的心里抹不去,也忘不了。
黛绒抬起头,泪眼朦胧地看着他,伸出手,轻轻抚上他紧皱的眉头。
黛绒白九思,我爱你。
这三个字,如同惊雷一般,狠狠地劈在了白九思的心上!让他瞬间溃不成军……所有的防备,所有的伪装,所有的怨恨,在这一刻,都土崩瓦解…
他猛地抬起她的下巴,眼中是狂暴的火焰和一种近乎疯狂的偏执。
白九思黛绒!你给我记住!从今以后,你就是我白九思的囚俘!永生永世,都别想再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