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

我推开门，看见景笙坐在桌边。

他脸色苍白，脖子上还有红痕。

"你没事吧？"他猛地站起来，"他...他没伤你吧？"

我摇头，想笑却笑不出来。

"对不起..."他抓住我的手，"都是因为我，你才..."

"别说了。"我捂住他的嘴，"我不许你道歉。"

他眼眶红了："姐姐，我们走吧。离开京城，去个他找不到的地方。"

我摸着他的脸："傻瓜，现在走，只会连累你。"

"那你就这样...任他摆布？"

我没说话。

窗外传来脚步声，我吓了一跳。

是丫鬟送药来："世子吩咐的，给四小姐安神。"

我接过药，闻着那熟悉的苦涩。

景笙盯着药碗："姐姐...这药..."

"别怕。"我轻声说，"他要的是我，不会在药里动手脚。"

"可他昨夜说..."

"我知道。"我打断他，"每伤你一次，就在身上留一道伤。"

景笙浑身发抖："那你还回来？"

我笑了："因为我知道，他最爱看我哭红了眼的模样。"

"所以你就...用眼泪换我的平安？"

我靠在他肩上："景笙，记住。无论发生什么，你都要好好的。"

他抱住我，声音哽咽："姐姐...别再去了..."

可我知道，今晚。

他还会来。

而我，必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