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思

我看着景笙，心口发疼。

"景笙，我是你姐姐。"我声音发抖，"这身份...这辈子都改不了。"

他眼眶红了："可在我心里，从来不在乎什么姐弟。从你被关在月华阁那年，我就...我就已经..."

"住口！"我猛地站起来，"你要是敢说下去，就当从来没我这个姐姐！"

他跪倒在地："四姐，我知道错了...可我实在忍不住。昨夜看见世子对你那样...我恨不得替你承受一切。"

我攥紧袖中的玉簪，指尖被划得生疼。

"景笙，听我说。"我强迫自己冷静，"世子待我如何，是我的命。但你...你不能陷得更深。"

"若让父亲知道你的心思..."我闭了闭眼，"你连陆家都待不下去。"

他伏在地上，肩膀微微发抖。

我转身要走，却听见他低低地说："四姐...至少让我看着你幸福...哪怕...哪怕是看着别人给你幸福..."

我转身扶起景笙，他的手冰凉。

"别这样..."我声音发软，"你要是出了事，让我怎么活？"

他怔怔地看着我："四姐...你还心疼我？"

我别过脸："你是我的弟弟，我怎么能不心疼。"

他忽然抱住我："就让我抱一下...就一下..."

我僵着身子，没有推开。远处传来脚步声，是丫鬟们来了。

"四姐..."他松开手，声音沙哑，"我会守着你。不管世子待你好不好，不管将来如何...我都在这儿。"

我摸了摸袖中的玉簪，心口发闷。

"景笙，答应我。"我盯着他的眼睛，"以后别再说那些话了。好好读书，娶个好姑娘，过你该过的生活。"

他点头，眼底却闪过一丝倔强。

我知道，他不会轻易放手。可现在的我，已经泥足深陷，救不了任何人，包括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