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

雨丝斜斜地飘进西厢，打湿了窗下的书案。

我起身要关窗，却被檐外的动静惊住。

燕迟站在雨中，玄色劲装已被淋透。他抬头看我，眼神深得吓人。

"世子？"我下意识唤他。

他不答话，纵身一跃，翻上窗台。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地上汇成一小滩。

"三更才来。"他声音沙哑，"秦菀缠着我不放。"

我后退一步："世子醉了。"

"没醉。"他一把将我拉进怀里，浑身湿冷，"就想看看你。"

雨水顺着他的脸颊滑落，分不清是雨是汗。他低头嗅我的发："你用了我的玉簪？"

我点头。他低笑："好...戴着它，别摘。"

窗外雨声渐密，他将我抵在墙上，吻落下来。带着雨水的凉意，却又灼热得让人发颤。

"知道吗？"他在耳边低语，"我刚从秦菀那儿出来，满脑子想的却是你。”

我抱着他，湿透的衣裳贴在身上，冷得发抖。

"傻丫头..."他低笑，手臂收紧，"就这么舍不得我？"

我埋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雨水顺着发梢滴落，打湿了肩头。

"外面雨大..."我小声说，"别走了..."

他忽然将我打横抱起，放在床上。指尖擦过我的脸颊："怕我着凉？"

我点头，手不自觉地抚上他的湿发。他闭了闭眼，像是享受。

"嫣儿..."他第一次这样叫我，声音发哑，"你再这样，我真的要疯了。"

我红着脸，手指勾着他的衣带。他猛地抓住我的手："别...你是要我今晚要了你？"

窗外雨声如注，像是要把整个世界淹没。

我鼓起勇气，轻轻点头。他呼吸一滞，将我搂进怀里。

"好..."他在耳边低语，"那今晚，谁也别想把我们分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