庄周梦蝶

我靠在他怀里，听着他有力的心跳。

明知不可能。他是朔西少帅，将来要娶的必定是名门贵女。而我，不过是陆府最卑贱的庶女。

可这一刻，我甘愿沉沦。

他手指轻轻抚过我的发："在想什么？"

我摇头，往他怀里缩了缩。他低笑："又闹小脾气？"

窗外月色朦胧，远处传来更鼓声。这一夜，终究要过去。

他忽然起身穿衣："天快亮了，我该走了。"

我默默看着他整理衣冠。他回头，见我发呆，走过来捏了捏我的脸："怎么，舍不得？"

我别过脸不看他。他却俯身，在我额头落下一吻。

"等我。"他声音很轻，"今晚，还来。"

门关上了。我望着空荡荡的屋子，摸着发烫的额头。

明知是场无果的梦，可我贪恋这梦里的每一刻。就像飞蛾扑火，明知道会烧死，却还是想要那瞬间的光亮。

（庄周梦蝶蝶梦庄周）

我望着窗外晨雾，恍惚分不清。

是他困住了我，还是我困住了他？

昨夜他抱着我说"你是我的人"，可今早他又要去前厅与秦菀并肩查案。我贪恋他的温存，他何尝不是贪恋我的柔软？

就像庄周梦蝶，蝶梦庄周。到底是谁在主宰这场情事？

我摸着头上的玉簪，忽然笑了。

或许我们都在演戏。他演冷面判官，我演无辜庶女。可夜里卸下伪装，谁又比谁清醒？

他翻墙来寻我时，眼神里的欲念是真。我抱住他时，心底的依恋也是真。

真假交错，如同这晨雾，缠绵难分。

远处传来脚步声，是丫鬟来送洗漱水。我起身整理衣裳，镜中人双颊绯红，眼波流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