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看向景笙。
"好些了吗?"
他站在廊下,脸色 still 有些苍白,却强撑着笑了笑:"四姐放心,已经退烧了。"
我点点头,手里还攥着那封信。风铃在檐下轻响,"乖乖等我"四个字在风中摇晃。
景笙看着我手中的信,欲言又止。
"有事?"我问。
"世子他..."他犹豫着,"临走前,让守城军士开了南门。说...说若四小姐想出城,随时可去庄子小住。"
我怔住。他连这个都想到了?
"他还..."景笙低声说,"让御膳房每日送燕窝来,说你夜里看书伤神。"
我指尖一颤。昨夜我确实在灯下看了半宿话本,这事...他怎么知道?
"四姐。"景笙忽然说,"世子待你,或许真不一样。"
我抬头看着檐下的风铃,银铃轻响,像是在回应他的话。
春日暖阳,我与景笙在院中缓步。
他走得很慢,显然还没完全康复。我扶着他的手臂,听他讲些闲话。
"四姐,你看那株海棠。"他指着院角,"像不像小时候母亲种的那棵?"
我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花开正艳,却不及记忆中母亲那棵繁盛。
"景笙。"我轻声说,"这些年...苦了你。"
他摇头:"能守着四姐,是我最大的福分。"
正说着,春桃匆匆跑来:"小姐,南门守军送来个匣子。"
我打开一看,是新鲜的荔枝。冰镇着,还带着南国的湿气。
"世子派人快马加鞭送来的。"春桃说,"说岭南荔枝最是滋补,让小姐每日食三颗。"
景笙看着那匣荔枝,脸色发白:"他...连这个都知道..."
我知道他在想什么。母亲生前最爱荔枝,可陆府从不许我碰。说女子食荔枝易生热毒。
燕迟却知道,我每到春日就馋这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