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光透过落地窗斜斜地洒进工作室，程暖盯着电脑屏幕上修改了无数遍的室内设计图，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杯沿。咖啡早已凉透，可她满脑子都是三天前楚临在酒会上说的那句话——“程设计师，不如我们合作个‘家’的项目？”
手机突然震动，陌生号码发来的短信让她瞳孔微缩：“程小姐对老宅改造方案有新想法了？今晚八点，云顶餐厅3号包厢，恭候大驾。” 尾缀的“楚”字让她猛地想起，上周提交的设计方案里，根本没标注那栋民国老宅属于楚氏集团。
傍晚，程暖站在云顶餐厅旋转门前，水晶吊灯折射的光斑在她裙摆上跳跃。推开包厢门的瞬间，红酒醒酒器折射的光影中，楚临正慢条斯理地擦拭着高脚杯，黑色西装袖口露出的腕表泛着冷光：“程设计师果然准时。”
“楚总约我，恐怕不是单纯谈设计。”程暖落座后，目光扫过桌上两份文件——除了老宅设计图，还有一份婚前协议。
楚临将钢笔推过来，唇角勾起危险的弧度：“程小姐的避孕药，似乎该换成维生素了。”见她骤然变色，他轻笑一声翻开协议，“上个月慈善晚宴，你喝的香槟里，我加了点‘小惊喜’。”
记忆瞬间闪回那晚。程暖攥紧手包，指尖触到盒里熟悉的药盒。那天结束后她明明按时服用了避孕药，可此刻楚临调出的医院报告上，妊娠二字刺得她眼眶发疼。
“你！”
“别着急。”楚临按下遥控器，投影幕布上播放出程氏建筑濒临破产的财务报表，“只要你签字，楚氏注资五千万，还附赠一个让你事业腾飞的机会——成为楚家别墅的专属设计师。”
程暖猛地起身，后腰却撞上餐桌，红酒泼洒在协议上，晕开一片血色。她突然想起闺蜜说过的话：“楚临从不做亏本生意，他接近你，绝对另有目的。” 而此刻对方眼底暗藏的算计，让她后背发凉。
“给你三天考虑。”楚临扯下领带，随意搭在椅背上，“毕竟，肚子里的小生命，可等不了太久。” 他离开时，西装袖口的冷香混着红酒气息，在包厢里久久不散。
程暖瘫坐在沙发上，盯着窗外璀璨的城市夜景。手机在这时响起，母亲虚弱的声音从听筒传来：“暖暖，医院说手术费......” 她捏紧协议边缘，指节泛白。远处江面的游轮鸣笛声传来，惊起一群飞鸟，而她的人生，似乎正朝着某个失控的方向急速坠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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