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逸舟踏入黑暗的瞬间,周身金芒骤然熄灭。待他再睁开眼,刺鼻的煤烟味混着弄堂潮湿的霉味扑面而来。黄包车的铜铃声由远及近,霓虹灯管在雨幕中明明灭灭,电线杆上贴着褪色的《申报》残页——这里是老上海,霞飞路转角的那栋石库门,竟与他离开时分毫不差。
掌心传来灼痛,九龙剑不知何时化作三寸长的青铜挂坠,正幽幽发烫。三魂鼎的温润气息仍在经脉中流转,他却摸到西装内袋里多了本烫金笔记本,扉页龙飞凤舞写着“破妄录”三字,翻开后,空白纸页竟渗出暗红字迹:“外滩浮尸案,子时三刻,江海关钟楼。”
夜雨浇透长衫,程逸舟立在海关大钟下。江面雾气翻涌,十二具裹着旗袍的女尸正随潮水起伏,每个死者的脖颈都烙着青黑色龙形胎记。当最后一声钟鸣消散在雾中,尸体突然齐刷刷睁眼,空洞眼眶里爬出幽绿魂火——正是昆仑墟幽冥狼身上的气息!
“原来试炼从未结束。”程逸舟扯下领带缠住掌心挂坠,青铜龙首瞬间化作剑柄。九条龙魂之力顺着血脉苏醒,他挥剑斩向最近的女尸,剑刃却穿透虚影,在钟楼铜壁上劈出焦黑裂痕。
背后传来绸缎摩擦声,十二名旗袍女子凌空而立,猩红指甲凝成利爪。程逸舟瞳孔骤缩,三魂鼎清光自心口迸发,照亮她们脚踝处的锁链——竟是昆仑墟封印邪祟的古法!笔记本无风自动,空白页浮现血字:“以魂为引,破妄见真。”
他猛然咬破舌尖,将精血喷在九龙剑上。龙吟声冲破雨幕,剑身金光大盛,映出旗袍下扭曲的怪物真身——那分明是被炼化的幽冥狼幼崽!当第一缕晨曦刺破云层,最后一只邪祟在剑光中消散,程逸舟踉跄扶住钟楼,发现铜壁上多了道崭新刻痕:“欲问金陵事,且寻胭脂盒。”
街角报童踩着水洼跑过,叫卖声穿透雨雾:“号外!百乐门歌女离奇暴毙,死状可怖——”程逸舟擦去剑上血迹,将九龙剑重新化作挂坠。他摸出钢笔,在笔记本写下新的标题:《外滩奇案:龙魂斩魅记》。霓虹灯在他身后明明灭灭,如同昆仑墟那扇若隐若现的宫门。
百乐门的鎏金旋转门吞吐着香奈儿五号与鸦片烟的气味,程逸舟将软呢礼帽檐压低,穿过舞池中央扭动的红男绿女。舞台上歌女的《夜来香》唱到高潮,水晶吊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如雨坠落,却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化作深紫色的磷火。
二楼雅间传来瓷器碎裂声。程逸舟撞开雕花木门,浓烈的胭脂味扑面而来。当红舞女白玫瑰瘫在波斯地毯上,脖颈的掐痕泛着诡异的青黑,枕边胭脂盒的镜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当他俯身查看,镜中竟映出十二双幽绿瞳孔——正是昨夜外滩女尸的眼睛。
“先生留步。”身后传来温润男声。穿月白长衫的男人倚在门框,手中折扇轻摇,扇面画着的昆仑山脉图栩栩如生,“程记者这双能看透虚妄的眼睛,可比《申报》的铅字值钱多了。”
九龙剑挂坠在怀中剧烈震颤。程逸舟余光瞥见对方袖口露出的龙形刺青,与女尸脖颈胎记如出一辙。三魂鼎的清光在经脉中流转,他突然想起《破妄录》扉页夹层里发现的半张泛黄照片——二十年前的百乐门开业典礼上,某个宾客的站姿与眼前人如出一辙。
“阁下对昆仑墟的封印术很有研究?”程逸舟抄起桌上黄铜台灯,灯管瞬间缠绕上金色龙纹。话音未落,胭脂盒镜面轰然炸裂,无数细小镜片悬浮空中,拼凑出昆仑墟深处那座神秘宫殿的轮廓。白玫瑰的尸体诡异地直立而起,空洞的眼眶中伸出蛛网状的银丝,直扑两人面门。
折扇划出半轮银光,将银丝尽数斩断。长衫男人掌心浮现与程逸舟相似的青铜印记:“先解决这些被炼成‘镜奴’的可怜人吧,程师弟——昆仑墟的守印人,可不止你一个。”百乐门的鎏金旋转门吞吐着香奈儿五号与鸦片烟的气味,程逸舟将软呢礼帽檐压低,穿过舞池中央扭动的红男绿女。舞台上歌女的《夜来香》唱到高潮,水晶吊灯突然炸裂,玻璃碎片如雨坠落,却在触及地面的瞬间化作深紫色的磷火。
二楼雅间传来瓷器碎裂声。程逸舟撞开雕花木门,浓烈的胭脂味扑面而来。当红舞女白玫瑰瘫在波斯地毯上,脖颈的掐痕泛着诡异的青黑,枕边胭脂盒的镜面布满蛛网般的裂痕。当他俯身查看,镜中竟映出十二双幽绿瞳孔——正是昨夜外滩女尸的眼睛。
“先生留步。”身后传来温润男声。穿月白长衫的男人倚在门框,手中折扇轻摇,扇面画着的昆仑山脉图栩栩如生,“程记者这双能看透虚妄的眼睛,可比《申报》的铅字值钱多了。”
九龙剑挂坠在怀中剧烈震颤。程逸舟余光瞥见对方袖口露出的龙形刺青,与女尸脖颈胎记如出一辙。三魂鼎的清光在经脉中流转,他突然想起《破妄录》扉页夹层里发现的半张泛黄照片——二十年前的百乐门开业典礼上,某个宾客的站姿与眼前人如出一辙。
“阁下对昆仑墟的封印术很有研究?”程逸舟抄起桌上黄铜台灯,灯管瞬间缠绕上金色龙纹。话音未落,胭脂盒镜面轰然炸裂,无数细小镜片悬浮空中,拼凑出昆仑墟深处那座神秘宫殿的轮廓。白玫瑰的尸体诡异地直立而起,空洞的眼眶中伸出蛛网状的银丝,直扑两人面门。
折扇划出半轮银光,将银丝尽数斩断。长衫男人掌心浮现与程逸舟相似的青铜印记:“先解决这些被炼成‘镜奴’的可怜人吧,程师弟——昆仑墟的守印人,可不止你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