巴黎九月的清晨,潮湿的雾气还未散尽,梧桐叶在晨风中轻轻摇曳,洒下细碎的光影。林夏攥着皱巴巴的地图,站在街角反复确认路线。作为建筑系大二学生,她用三个月家教工资换来的这场巴黎之旅,此刻却被突如其来的瓢泼大雨打乱了计划。细密的雨丝很快打湿了她单薄的外套,怀中抱着的速写本也被雨水洇湿了边角。
“抱歉!”林夏抱着速写本慌乱躲闪,后背却撞上坚实的胸膛。手中的咖啡泼洒而出,在那人白衬衫上晕开深色痕迹。她惊呼一声,连忙转身道歉,抬头瞬间,呼吸几乎停滞——那张只在杂志封面见过的脸,此刻近在咫尺。马嘉祺摘下黑色棒球帽,雨水顺着他高挺的鼻梁滑落,深邃的眼睛里盛满歉意,嘴角却还挂着温和的笑。
“是我该说抱歉。”他的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沙哑。马嘉祺从背包掏出备用衬衫迅速换上,又递来一方印着简约花纹的手帕,“要我送你去避雨吗?”林夏这才发现自己浑身湿透,头发黏在脸颊上,狼狈得像只落汤鸡。不远处传来粉丝兴奋的尖叫,戴着口罩的助理正举着伞焦急地朝这边挥手。
马嘉祺突然握住她手腕,温热的触感让林夏心头一颤。“这边。”他带着她拐进狭窄的小巷,推开一家老式咖啡馆的雕花木门。门铃叮咚作响,浓郁的咖啡香扑面而来,暖黄灯光下,深褐色的木质桌椅泛着温润的光泽。老板熟稔地朝马嘉祺点头示意,看来这是他常来的地方。
“两杯热可可,谢谢。”马嘉祺脱下湿漉漉的外套搭在椅背上,转头看向林夏,“我明天要拍建筑主题的广告,正好需要参考。”他指着林夏膝头的速写本,眼神里透着真诚,“这些巴黎圣母院的结构解析图,能借我看看吗?”林夏有些受宠若惊,连忙把本子递过去。马嘉祺专注地翻看着,时不时用钢笔在空白处写下批注,修长的手指握着笔,动作优雅又自然。
两人相谈甚欢,从哥特式建筑的飞扶壁聊到现代建筑的极简美学。马嘉祺说起自己为了演好建筑师角色,特地去上了建筑设计课,眼神里满是对专业的认真。林夏被他的热情感染,也分享起自己在图书馆熬夜画图的趣事,不知不觉间,窗外的雨已经停了。
这时,马嘉祺的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助理发来一连串催促的消息。他无奈地叹了口气,在便签纸上写下一串数字:“手机里存着巴黎最美的建筑机位,有空可以去看看。”他起身时,黑色外套不经意落在林夏椅背上,带着雪松混着雨水的气息。“希望还能再见到你。”他说完,对着林夏温柔一笑,转身消失在咖啡馆门口。
一周后,林夏在蓬皮杜艺术中心外再次遇见马嘉祺。他戴着黑色口罩和墨镜,身边跟着几个工作人员,正被一群粉丝围堵着要签名。林夏本想悄悄躲开,却听见有人喊她的名字。马嘉祺从人群中挤出来,举起手中的速写本晃了晃,眼神亮晶晶的,像发现宝藏的孩子。林夏这才发现本子里夹着张演唱会门票,背面是遒劲的字迹:“这次换你来看我。”
暮色渐浓,塞纳河的风送来细碎的音符,河面上的游船灯火闪烁,像是命运奏响的序曲。林夏望着马嘉祺被工作人员带走的背影,手中的门票微微发烫,她知道,一段奇妙的缘分才刚刚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