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晨光还要温柔

拎着两瓶矿泉水回到公园，马嘉祺远远就看见林夏仰头打了个大大的哈欠，眼尾泛起的水光让她看起来像只困倦的小猫。“给。”他拧开瓶盖递过去，喉结不自觉滚动——她仰头喝水时脖颈拉出的弧线，竟比晨光还要温柔。

林夏咕咚咕咚灌下半瓶水，忽然眼睛一亮：“马老师，你新房的装饰画有想法吗？要不要试试油画？今天下午正好有个青年油画展，要是有空......”

“有空，当然有空。”马嘉祺脱口而出，耳尖微微发烫，“下午三点，我去接你。看你还困，先送你回家补觉？”

“该补觉的是你！”林夏突然拉住他的手臂，掌心的温度透过衬衫布料传来。马嘉祺浑身一僵，任由她推着往前走，直到被塞进出租车后座。车子启动时，他隔着车窗望着她挥手的身影，后视镜里的画面渐渐模糊，心里却比任何时候都清晰——他不想再松开这只手。

林夏刚准备打车回家，手机突然震动。“林小姐，关于张斌的案子，需要您来警局做笔录。”她攥紧手机，报出警察局地址时，指尖还残留着马嘉祺袖口的雪松气息。

警局审讯室里，赵警官推来纸巾盒，看着林夏泛红的眼眶叹了口气。监控录像里张斌投药的画面、血液检测报告上的药物成分，将证据链死死钉牢。“他会受到法律制裁。”赵警官话音未落，亚亚就推门冲了进来，眼眶通红地握住林夏的手。

走出警局时，晨光已化作正午的烈日。亚亚抱住她的肩膀：“你真的太勇敢了，要是每个受害者都......”“我好困啊。”林夏突然打了个哈欠，药效残留的倦意让她脑袋发沉。亚亚哭笑不得地戳她额头：“知道了，小懒虫，先送你回家。”

回到公寓，林夏定好闹钟倒头就睡。再睁眼时，阳光斜斜照进房间，在梳妆镜上洒下一片金箔。她对着镜子描眉画眼，突然想起马嘉祺今早温柔的眼神，指尖的眉笔顿了顿——原来被人珍视的感觉，比任何化妆品都能点亮一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