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颂的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后背紧贴着冰凉刺骨的瓷砖,身前是男人滚烫如烙铁的胸膛和极具压迫感的气息,冰火两重天的夹击下,弹幕的尖叫和“装乖认怂”的建议像一道惊雷劈进混乱的大脑
硬刚?
她毫不怀疑此刻被撩拨到临界点的马嘉祺能立刻兑现“19cm金链子”的警告
逃跑?
这距离,这体型差,这笼罩性的气场……成功率基本为零
认怂!
必须认怂!
而且要认到让他瞬间哑火那种!
电光火石之间,许颂做出了选择,她猛地低下头,避开了他灼人的视线,湿漉漉的长发垂落,遮住了她瞬间变换的表情
肩膀几不可察地瑟缩了一下,连带着裹紧浴巾的身体都微微颤抖起来,刚才还带着狡黠笑意的声音,此刻染上了浓重的鼻音,带着委屈巴巴的哭腔,又软又糯
许颂你凶我……
三个字,带着水汽氤氲的湿意和恰到好处的颤音,像一根细小的针,精准无比地刺破了空气中一触即燃的引线
马嘉祺周身那几乎要化为实质的侵略性气息,猛地一滞
他撑在墙上的手臂肌肉瞬间绷得更紧,却像是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死死拉住,那双锁定了猎物的眼眸里,翻涌的欲念和强势像是撞上了一堵无形的软墙,被一种……名为“委屈”的情绪硬生生截断
【弹幕:!!!声波攻击!颂姐开大了!】
【‘呜’字暴击!马总CPU直接烧糊!】
【快看马总表情!从‘我要吃了你’秒切‘我是不是太过分了’?】
许颂趁着他这瞬间的僵直和错愕,再接再厉,她没有抬头,只是把脸埋得更低,肩膀微微耸动,声音带着浓重的鼻音和哭腔,断断续续地控诉
许颂我……我就是看你耳朵红了……好玩嘛……谁知道你这么凶……
许颂那画……那么贵……我吓都吓死了……你还吓我……
许颂外面冷……我就想……快点进来洗澡……你还堵着门……
她一边“哭诉”,一边极其自然地、带着点试探性地,往前挪了一小步
不是逃离,而是靠近
额头小心翼翼地、轻轻地抵在了他因为呼吸急促而微微起伏的胸膛上
带着水汽的额头,隔着薄薄的衬衫布料,贴上了他滚烫的胸膛
马嘉祺的身体像是被高压电流狠狠贯穿,瞬间僵硬如铁,所有的动作、气息、念头,在这一刻被彻底冻结
怀里突然撞进来的温热柔软,那带着湿意和委屈的触碰,还有那萦绕在鼻尖上沐浴露的味道,像一场毫无预兆的温柔海啸,瞬间冲垮了他刚刚筑起名为占有和惩罚的堤坝
【啊啊啊!贴胸杀!】
【马总血槽清空!防御系统全面瘫痪!】
【颂姐!奥斯卡欠你十座小金人!这委屈装得我见犹怜!(瑞思拜)】
他撑在墙上的手臂,僵硬地落下来,原本带着侵略性禁锢的姿势,不攻自破
他低头,看着那颗正抵在自己心口的脑袋,眼眸里翻涌的火焰像是被强行浇灭,只剩下混乱的余烬和一种手足无措的茫然
明明是她撩拨在先,可现在,她像只被瑟瑟发抖的小猫,委屈巴巴地控诉自己
那带着哭腔的控诉,像细细的藤蔓,一圈圈缠绕上他坚硬的心脏,勒得他有些喘不过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