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照相馆的玻璃窗洒进来，在地板上勾勒出几何形状的光斑。程小时打着哈欠从二楼走下来，头发乱得像被龙卷风袭击过的鸟窝。他眯着眼睛，一副没睡醒的样子，却在闻到咖啡香气的瞬间精神了几分。
"又熬夜打游戏？"陆光的声音从厨房传来，平静中带着一丝无奈。
程小时撇撇嘴，拖着步子走向厨房："什么叫'又'啊，我明明就偶尔...好吧，可能次数稍微多了那么一点点。"他用拇指和食指比出一个微小的距离，眼睛却忍不住往餐桌上瞟。
陆光穿着整洁的白衬衫，袖子挽到手肘处，露出线条分明的小臂。他正专注地将煎蛋从平底锅滑到盘子里，动作精准得像在完成什么艺术品。桌上已经摆好了两杯咖啡——程小时的那杯加了双份糖和奶，陆光的则是纯粹的黑咖啡。
"偶尔？"陆光挑眉，将盘子放在程小时面前，"你手机屏幕使用时间显示昨晚游戏时长4小时37分钟。"
程小时刚塞进嘴里的煎蛋差点喷出来："喂！你又偷看我手机！"
"是你自己把手机扔在沙发上，屏幕亮着。"陆光淡定地啜了一口咖啡，"而且，我只是路过。"
"切，明明就是关心我。"程小时小声嘀咕，嘴角却忍不住上扬。他故意用叉子戳着陆光那份煎蛋，"你这人真是...连煎蛋都要做成完美的圆形，强迫症晚期了吧？"
陆光没有回答，只是伸手将程小时翘起的一撮头发按下去，指尖不经意地擦过他的耳廓。程小时顿时像被按了暂停键，耳朵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红。
"头发，太乱了。"陆光收回手，语气平淡得像在讨论天气。
程小时低头猛吃，掩饰自己加速的心跳。这家伙总是这样，明明做着最亲密的事，却一副公事公办的态度。但正是这种反差让程小时心里泛起一阵甜腻的泡泡。
吃完早餐，陆光已经整理好工作台，相机和各类器材排列得整整齐齐。程小时则瘫在沙发上刷手机，两条长腿随意地搭在扶手上。
"今天上午十点有预约。"陆光头也不抬地说，"一对情侣，想通过照片找回他们初遇时的记忆。"
"哦？"程小时来了兴趣，一个翻身坐起来，"求婚用的？"
"嗯，男方计划在回忆初遇的地方求婚。"陆光推了推眼镜，"所以这次任务很重要，不能出错。"
程小时跳起来，三步并作两步跑到陆光身边，故意凑得很近："知道啦知道啦，陆老师~我会严格遵守规则的，保证不捣乱~"
陆光侧头看他，蓝眼睛里映着程小时嬉笑的脸："上次你也是这么说的，结果——"
"那次是意外！"程小时急忙打断，手指却不小心碰到了陆光的手背。两人同时顿了一下，程小时感到一股微小的电流从接触点蔓延开来。
陆光率先移开视线，轻咳一声："总之，这次我会严格监督你。"
程小时咧嘴一笑，突然快速在陆光脸颊上亲了一下："遵命，长官！"然后趁陆光还没反应过来，大笑着逃开了。
陆光愣在原地，耳尖微微发红。他望着程小时蹦蹦跳跳的背影，眼神柔和下来。这样的早晨，这样的日常，是他从未想过自己会拥有的幸福。
门铃响起，那对情侣提前到了。程小时跑去开门，陆光则调整了一下呼吸，恢复了那副冷静自持的模样。但在接过客人递来的照片时，他的指尖还残留着程小时触碰的温度。
"就是这张照片，"女孩甜蜜地依偎在男友身边，"这是我们第一次见面时朋友偷拍的，但我们都记不清当时说了什么..."
程小时热情地接过照片查看，陆光则站在他身后，目光在客人和程小时之间游移。当程小时因为兴奋而不自觉地靠向陆光时，陆光没有躲开，而是悄悄伸手，在客人看不到的角度，轻轻勾住了程小时的手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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