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什么？"程小时喉咙发紧。
"我看到的未来片段。"陆光的声音异常低沉，"最可能的一种...他们称之为'血色婚礼'。"
程小时想开个玩笑缓解紧张，却发现陆光的手在微微发抖。他不由自主地握住那只手："嘿，有你在，我不会有事的。"
陆光抬头看他，蓝眼睛里闪烁着复杂的光芒。两人对视良久，空气中有什么无形的东西在流动...
就在这时，程小时的手机突然响了。是一条陌生号码发来的彩信——照片上，李天辰和李天希站在一个白色房间里，周围是四名失踪学生。文字只有一句：
"期待明天的见面，程实同学。"
＊
"你疯了吗？"陆光的声音罕见地提高了八度，白色刘海下的蓝眼睛燃烧着冰冷的怒火，"明知道是陷阱还要去？"
程小时把手机拍在桌上，屏幕上显示着李天辰发来的彩信："这是最好的机会！四个失踪学生都在那里，我们难道见死不救？"
清晨的阳光透过时光照相馆的窗户洒进来，却驱散不了两人之间的紧张气氛。收到彩信后，他们几乎整夜没睡，研究从档案室带出的文件和照片。
陆光拿起一张照片——程小时站在教堂血泊中的画面："我看到的未来没有改变。如果你去参加那个'进阶课程'，'血色婚礼'的几率会上升到87%。"
"那就改变未来啊！"程小时一把抓过照片撕成两半，"你的能力不是预见吗？预见然后避开危险不就得了！"
陆光的表情凝固了："时间不是这样运作的。每一个选择都会产生分支，但某些节点是...固定的。"
"什么意思？"
"意思是，"陆光深吸一口气，"无论我们怎么选择，有些事注定会发生。我能做的就是尽量减少伤害。"
程小时瞪大眼睛："所以你早就知道我会...会怎么样？"
陆光没有直接回答，而是转向桌上的文件："根据资料，VEIN需要特定基因序列的携带者。你父母的研究可能与此有关，而你...很可能是他们的主要目标。"
"那就更不能躲了！"程小时一拳砸在桌上，"如果他们冲我来，至少能引开对其他人注意！"
"鲁莽！"陆光也提高了声音，"你根本不知道面对的是什么。李天辰兄妹的能力只是冰山一角，刘枭背后还有整个VEIN组织..."
"那你告诉我该怎么办？"程小时逼近一步，"躲在这里等更多人失踪？看着我父母的研究被用来害人？"
两人剑拔弩张地对峙着，呼吸急促。最终，陆光先移开视线："我们需要更多信息。乔苓正在查夏裴的背景，等她的消息再做决定。"
"等？"程小时冷笑，"陆光，有时候我真怀疑你到底在不在乎那些人的死活。"
这句话像一把刀刺进两人之间。陆光的表情瞬间变得冰冷："你说什么？"
"你总是这么冷静，这么...计算。"程小时比划着，"好像一切都是可以权衡的数字。那些人不是照片里的影像，是活生生的人！"
陆光的眼睛眯起来："你以为我不知道？"他的声音低沉危险，"我每天看着无数可能的未来，看着你在其中受伤、消失...你以为这很容易？"
程小时被这罕见的情绪爆发震住了。但倔强让他无法低头："那就别看了！我自己去，不用你管！"
他转身抓起外套就往外冲。陆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程小时！如果你现在走出去..."
程小时停下脚步，但没有回头："怎样？你又要说我会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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