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13.全是演技？

程小时转身就跑，但刚踏上楼梯，一阵剧痛从后颈传来——李天希射出了注射器。他踉跄几步，感觉一股寒意顺着脖子蔓延到全身。

"别担心，只是让你更容易接受引导。"李天希的声音忽远忽近，"哥哥想给你看些东西..."

程小时挣扎着爬上楼梯，但四肢越来越重。储藏室的门就在眼前，却仿佛隔着一层毛玻璃。他摸出手机，模糊的视线看到还是没有陆光的回复。

"陆...光..."他艰难地按下语音键，"救我..."

手机从无力的手中滑落。程小时瘫倒在地，视线被黑暗吞噬前，他看到李天希蹲下来，金色的眼睛像两轮满月。

"好好享受幻觉吧。"她轻声说，"毕竟...它们都来自你内心最深的恐惧。"

黑暗褪去，程小时发现自己站在时光照相馆里。窗外是黑夜，雨点拍打着玻璃。一切看起来正常，除了...空气中弥漫着铁锈味。

"陆光？"他喊道，声音在空荡荡的房间里回荡。

暗房的门开了，陆光走出来，但有些不对劲——他的白衬衫上沾着暗红的血迹，蓝眼睛冷得像冰。

"你来了。"陆光的声音异常平静，"正好赶上好戏。"

程小时后退一步："什么好戏？你身上怎么有血？"

陆光微笑，那笑容让程小时毛骨悚然："不是我的血。"他侧身让开，"来看看。"

暗房里，乔苓、徐珊珊和四名失踪学生被绑在椅子上，嘴上贴着胶布，眼中充满恐惧。更可怕的是，他们每个人胸口都插着一把刀，鲜血浸透了衣服。

"你干了什么？！"程小时冲上前，却被陆光轻松拦住。

"别急，还没轮到你。"陆光的声音温柔得可怕，"你知道我为什么接近你吗，程小时？"

程小时挣扎着，但陆光的力气大得惊人："放开他们！"

"为了你的能力。"陆光在他耳边低语，呼吸冰冷，"刘枭教授出价很高...只要我把你引到校庆，我就能获得VEIN的最高权限。"

"你撒谎！"程小时怒吼，"陆光绝不会——"

"你以为你了解我？"陆光冷笑，"从始至终，你只是个任务目标。那些关心？那些保护？全是演技。"

程小时如遭雷击。不，这不可能是真的...但为什么陆光总是那么神秘？为什么他对危险如此冷静？为什么他从不谈论自己的过去...

"时间到了。"陆光突然松开他，拿出一把刀，"选择吧，程小时。加入VEIN，或者看着他们死。"

程小时跪倒在地，世界天旋地转。这不可能...这不可能是真的...但如果是呢？如果一直以来...

"陆光..."他哽咽着，"为什么..."

"因为这就是我的使命。"陆光举起刀，"再见，程小时。"

刀光落下——

"程小时！醒醒！"

一个熟悉的声音穿透幻觉。程小时猛地睁开眼，发现自己躺在心理学院外的草坪上，陆光正拍打着他的脸。那双蓝眼睛里盛满真实的担忧，与幻觉中的冰冷截然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