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小时盯着手中的相册，指尖微微发抖。
相册里本该贴满委托人照片的页面，如今只剩下泛黄的胶渍。
“又消失了一张……”他喃喃道。
身后传来推门声，陆光抱着一叠文件走进来，袖口习惯性向下拉了拉，遮住手腕。但程小时还是瞥见了那一闪而过的黑色纹路——像荆棘般缠绕在苍白的皮肤上。
“乔苓姐说今天有委托人。”陆光放下文件，语气平静。
“你手上的东西，”程小时突然抓住他的手腕，“是不是和时间线混乱有关？”
陆光抽回手，镜片后的目光晦暗不明：“规则被打破的代价而已。你该关心的是新委托。”
委托人是个穿校服的少女，她递来的照片边缘焦黄，画面里穿中山装的青年站在照相馆门前，门牌却是： “英都档案馆”。
“这是我爷爷，他说……这里的人能‘找到被偷走的真相’。”
当夜，程小时附身照片中的青年，却听到一声枪响——
“叛徒必须清除！”阴影中的人举起怀表，表盘折射出陆光的脸……
程小时猛地睁开眼睛，冷汗浸透了后背。
他仍坐在照相馆的暗房里，手中紧握着那张1978年的老照片。照片上的青年——照相馆的原主人——已经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片模糊的噪点，仿佛有人刻意擦除了他的存在。
“陆光！”程小时冲出暗房，声音有些发抖，“这张照片有问题！”
陆光正坐在电脑前，屏幕冷光映在他苍白的脸上。他头也不抬：“你又擅自行动了？”
“我没乱来！”程小时把照片拍在桌上，“我附身进去后，看到有人在追杀这个照相馆的原主人，而且——”他顿了顿，“那个人手里拿着和你一样的怀表。”
陆光的指尖微不可察地僵了一下。
乔苓从二楼探出头：“吵什么呢？委托人还在外面等着呢。”
程小时这才想起那个校服少女。他冲回前厅，却发现沙发空无一人，只剩一杯冒着热气的茶。
“人呢？”
“走了。”乔苓耸肩，“她说‘明天同一时间再来’，然后就急匆匆跑了。”
程小时皱眉：“这也太奇怪了……”
陆光的声音从背后传来：“照片给我。”
程小时递过去，陆光捏住照片边缘，闭眼读取信息。几秒后，他的眉头越皱越紧。
“怎么样？”程小时凑近。
“照片里的信息被干扰了。”陆光睁开眼，“不是自然损坏，是有人用能力抹除了部分历史。”
“什么意思？”
“就像……”陆光斟酌着用词，“有人用橡皮擦掉了时间线上的一段记录。”
“什么意思？”
“就像……”陆光斟酌着用词，“有人用橡皮擦掉了时间线上的一段记录。”
乔苓抱臂：“所以，这个‘时间管理者’组织真的存在？”
空气骤然凝固。
程小时瞪大眼睛：“等等，你们早就知道？”
陆光沉默。
乔苓叹气：“我爸妈留下的笔记里提过这个名字，但他们调查到一半就失踪了。”
程小时猛地转向陆光：“你呢？你瞒了我多少？”
陆光终于开口，声音低沉：“知道得太多，对你没好处。”
“又是这句话！”程小时一把揪住他的衣领，“你是不是也跟那个组织有关系？你的怀表哪来的？”
陆光任由他拽着，眼神平静得近乎冷漠：“程小时，有些事知道了，就回不去了。”
程小时咬牙，最终松开手：“行，你不说是吧？我自己查。”
他抓起外套冲出门，乔苓想拦，却被陆光制止。
“让他去。”陆光低声说，“有些真相，他必须自己面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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