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院病房里的气压低得让人窒息。
琴酒的枪口直直对着地面。
乌羽久垂眸,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听着电话那头Boss波澜不惊的声音。
“田纳西的事,到此为止吧,gin。”
Boss 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切断了琴酒眼底的探究。
琴酒收起了枪,冷笑一声。
boss:我,你,他,这都是什么事儿---
Boss声音平淡:“你清理了叛徒,又为组织挡了公安的麻烦,但琴酒反映说你行为异常,这段时间,由他监督你。”
乌羽久垂眸,修长的指尖摩挲着手机边缘,屏幕微弱的光,映出他泛红的眼尾。
又偏心呢,先生。
他眉角弯了弯,尾音轻扬,漫不经心应道,
“谨遵您的指令,先生。”
boss:我真的是,里外不是人,我容易吗我!!!
电话挂断,琴酒看着乌羽久,眼神中没有一丝温暖,冰冷的杀意黏在乌羽久身上。
远枫祈默默起身,挡在乌羽久身前,用身体隔开琴酒的审视,半月眼微微眯起,无声宣示立场。
“金菲土,你该明白,组织容不得背叛。”琴酒咬着字,每个音都带冰碴。
乌羽久倚在床头,红酒色瞳仁映着琴酒冷漠的脸,漫不经心开口:“田纳西是卧底,我清理门户,哪有行为异常?”
尾音未落,琴酒已经摔门而去,带起的风卷落窗台上的枯叶,簌簌声响里,病房只剩沉默。
远枫祈凑过来,戳戳乌羽久的脸,调侃:“你这招惹麻烦的本事,越来越强大了啊。”
乌羽久拍开他的手。“搞清楚了,什么叫我招惹麻烦?”
乌羽久望着琴酒离去的背影,指尖摩挲着远枫祈手机边缘,突然笑出声:
“搭档,你说Boss当年洗掉我的记忆时,是不是手抖了?” 乌羽久歪头,耳坠上的红宝石晃出细碎光影,映在远枫祈脸上。
远枫祈没接话,只是拧了拧他的脸,疼得乌羽久龇牙。
可笑着笑着,乌羽久的眼尾却泛起红,那些被洗掉的、与 “桥下松” 相关的碎片,总在生死边缘蹦出来捣乱,比如田纳西倒下时,重叠的模糊面容。
“他……到底是谁……”乌羽久喃喃自语,尾音发颤,像被风吹散的雾。
远枫祈沉默许久,才低低开口:
“想不起来就不要想了,现在不好吗?不要去想了……”
他垂眸,睫毛在眼下投出阴影。
乌羽久轻低下头,耳坠上的红宝石随动作轻晃,映出了远枫祈的脸---
平静地,没有一丝惊喜或者落寂的平静。
不知道多久,远枫祈忽然伸手,不轻不重地弹了下乌羽久的额头。
温热的掌心突然覆上乌羽久发凉的手背,远枫祈半月眼眯成危险的弧度:"再走神,伤口要裂开了。
他嘴上埋怨,动作却小心翼翼地检查着乌羽久缠着绷带的手臂。
乌羽久躲开他的手,扯出一抹笑:“搭档,你说琴酒那家伙,是不是看我不顺眼很久了?” 话虽调侃,眼底却藏着一丝询问。
“你以前认识琴酒吗?”
ps:前两章改了一点内容,当时写太着急了,没考虑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