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朱夫人派人来找乔梦然“夫人说,自打她去祠堂静修后,有日子没见女君了,请女君过去坐坐!”
乔梦然理应拜见婆母!
随后,乔梦然便去见朱夫人了!
“这楚玉,陪了我这么多年,若要送走她,也得送得体面吧!若不是你从中告状,这婆母怎么会,一点时间都不给,就让我立刻就把她送走呢?如今,你抢了我的仲麟还不够,还要把我唯一的外甥女,也要撵走吗?”朱夫人将手里的佛珠一扔“你这也太歹毒了,都是那老乔贼教你的!”
乔梦然祖母让婆母去罚跪祠堂,想必婆母也累了,儿媳先告退了!
朱夫人“站住!我让你走了吗?若不是你从中作梗,这仲麟早就娶了楚玉了,怎么会落得现在,既对不起父兄,又对不起祖宗!”
乔梦然看来婆母在祠堂静修了几日,还是没明白祖母的良苦用心啊!
朱夫人“大胆,你竟然敢顶嘴,果然是仇家女,就是不如我的楚玉!”
乔梦然是啊,婆母一心想让郑姝嫁给男君,即便男君多次拒绝,婆母还是不愿放弃,甚至用些下三滥的手段,如今东窗事发,婆母依然句句不离郑姝,把男君的颜面放在何处?人人都说婆母爱子,可婆母心中何曾有过男君,纳妾是为了郑姝,在匣子上做手脚,为的也是郑姝,不惜给男君用药,为的还是郑姝,可男君身为巍国主公,婚嫁之事本来就应该顾全大局,联姻初见成效,婆母却屡次从中作梗,或许婆母就是不想让男君,坐稳主公之位!
“放肆!”朱夫人推翻了面前的桌子!
乔梦然婆母担心郑姝要离府,可知道男君因为羞愧难当,也要离家!可这件事情上,他明明什么都没有做错,堂堂巍侯,要自己去看管修渠一事!婆母可曾关心过他,要走多少路,吃多少苦!就连偶然送给男君的鞋子,也小了一寸,可我看那郑姝一身妥妥当当,全是婆母安排,才明白不是婆母不愿用心,只是不想把心用在男君身上!那既然如此,从今往后,男君的饮食起居,就由我一人负责!
朱夫人“够了,我对仲麟的心思你怎么会懂!你……你给我出去!”
乔梦然婆母好好休息!
说完,乔梦然走了!
屋内,乔梦然正在绣着腰带,魏劭走了进来!
乔梦然你回来了!我叫人备了饭,你要不要一起吃?
魏劭你安排就好!
随后,他们坐在院中吃着晚饭,乔梦然帮他舀了一碗汤!
乔梦然那日明明不是你的错,你为什么要怪自己啊?
魏劭我可没有怪过自己!
乔梦然两地重新修渠,确实很重要,可是施工的相关事宜,上次在磐邑的时候,你就已经吩咐得清清楚楚了,此次去,不过是走个过场!你身份尊贵,平常呢……
魏劭知道你能说会道,先吃饭!
魏劭指了指桌子上的腰带!
魏劭这是什么东西?
乔梦然我看你的腰带旧了,所以……
魏劭拿起腰带看了看!
魏劭你亲手绣的?
乔梦然嗯!时间太短了,绣得不好!
魏劭是不太好,你看这鸳鸯绣的,跟两只鸭子似的!
乔梦然那里像鸭子了?我绣的也不是鸳鸯啊,我绣的是凤鸟!不想要,还给我!
话音刚落,乔梦然便伸手去取腰带,却被魏劭不动声色地挡了回去。
魏劭唉……不行!这谁能看出来是两只凤鸟啊,以后在家闲来无事的时候,针线活要长进了!
魏劭将腰带仔细放好后,便又低下头,专心致志地扒拉起碗里的饭来。乔梦然瞧着他那副旁若无人的模样,忍不住朝他翻了个白眼,眼中带着几分无奈与嗔怪。
乔梦然男君教训得是!若是男君不嫌弃的话,先试试大小吧!
魏劭一条腰带而已,有什么可试的,回头再试,吃饭!
饭后,乔梦然端着一盘水果走进房间,却见魏劭正站在桌旁,手里拿着腰带比划着什么。听到脚步声,他微微侧目,见是她,轻咳一声,迅速将腰带放回原处,仿佛什么都没发生过似的。随后,他故作镇定地坐下,翻开一本书看起来,神情专注得像是在研究什么深奥的学问。然而乔梦然早已看穿了他那口嫌体正直的模样,唇角忍不住微微扬起,笑意在眼底悄然绽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