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乔梦然缓缓睁开眼,映入眼帘的是魏劭熟睡的面容。她静静凝视片刻,手指不由自主地抬起,轻柔地抚过他的眉毛,又滑向他挺直的鼻梁,动作间满是难以言喻的温柔。
乔梦然怎么会有这么挺的鼻子啊!
最后,她的手指轻轻地停在了魏劭的唇上!
乔梦然这唇可真好亲!等等……我昨晚好像做了什么,怎么什么都不记得了!
这时,魏劭缓缓睁开了眼睛,乔梦然心头一颤,怯生生地收回了手。下一刻,两人几乎同时坐直了身子,目光在空中交汇,带着几分仓促与慌乱。
乔梦然昨天是你带我回来的?
魏劭是,昨天你喝多了!
乔梦然那我喝醉的时候有没有说什么?做什么?
魏劭抿了抿自己的唇!
魏劭没有!
乔梦然突然发现他脖子上的伤,歪着脑袋上前查看!
乔梦然这谁挠的?不会是我吧!
乔梦然伸出手想要触碰,魏劭向后一倒躲开了!
魏劭以后不许喝酒!
说完,他就起身下床走了!
乔梦然我喝酒还会挠人?
乔梦然对自己提出了疑问!
晚上,乔梦然帮希彤买完东西回来!
魏劭女君!
乔梦然男君今日回来得这么早啊!
魏劭是啊,今日去忙什么了?
乔梦然就去街上逛了一下,男君用过膳了吗?
魏劭还没呢!
乔梦然夏竹,快去备饭吧!
夏竹“是!”
乔梦然我去换个衣服!
魏劭好!
乔梦然放好披风,走到他身边坐下!
魏劭女君今日可还忙碌吗?
乔梦然还好!
魏劭就算是为我办事,也得注意身体啊!
乔梦然男君是在说,鹿骊大会的事吧!男君放心,请柬,我基本上都已经拟好了,男君无需再费心,只是有一事,我想向男君禀明!
魏劭嗯!
乔梦然我也许久没有见过大乔姐姐了,所以这次鹿骊大会,想请他们也来,代表焉州!
魏劭可以,也不是什么大事!对,边州那面,就不要邀请了,毕竟修渠一事跟边州无关!再说了,如果请了边州会让祖母和表兄为难的!
乔梦然我明白!
魏劭你,没什么要跟我说的吗?或者,还有什么事没做?
乔梦然写请柬!
魏劭哦,那你写!
乔梦然发现魏劭一直盯着她看!
魏劭我去看看饭好没好?肚子饿了!
乔梦然我去……
魏劭我去我去!
深夜就寝时,乔梦然刚想上床睡觉!
魏劭女君,你是不是有什么事忘了?
乔梦然走过来帮他把蜡烛熄了,换上了新蜡烛!
乔梦然好了,现在男君就不用担心,晚上烛火会灭了!
魏劭多谢!
乔梦然起身要走!
魏劭等等!你就没有,别的事还没干吗?
乔梦然四周环顾了一遍!
乔梦然没了!
魏劭哦,那你早点歇着!
次日,用午膳时!
乔梦然名单已经和公孙先生商量好了,你还有什么要加的吗?
魏劭没有了,你定就好!对了,上次你说,要邀请你姐姐,还有比彘过来!
乔梦然是啊!
魏劭那他们感情还算和睦吧?
乔梦然挺和睦的!
魏劭这比彘,也是一个习武之人,想必也经常跟人比试!
乔梦然是啊!
魏劭那这刀剑无眼,他应该也会经常受伤吧?
乔梦然当然!
魏劭那,你姐姐会不会偶尔,给他缝制铠甲,或者,什么之类的?
乔梦然还会给他缝制鞋袜什么的吧!
魏劭不,鞋袜肯定不够啊鞋袜,那别的呢?
乔梦然男君若是觉得大乔姐姐,有什么做得不妥妥的地方,不妨和我直说!
魏劭也没什么!
魏劭突然咳嗽了两声!
乔梦然男君这是怎么了?
魏劭突然捂住心口,一副痛苦的模样!
魏劭今日啊,我跟那个魏梁,我们两个比试武功,这明明两败俱伤,但唯独回来之后,我一人胸口疼!
乔梦然是不是受伤了?这魏梁也是,下手怎么没轻没重的呀!
魏劭倒也没什么事,他那点功夫本来伤不了我!但……但他戴了护心镜,我没有!
乔梦然这样,我吩咐他们,这几日的饭菜里边,都不要加辛辣和牛羊的发物!真的没事吗?要不要叫侍医看看?
魏劭不用,吃饭吧!
魏劭端起了鱼汤!
乔梦然汤不能喝,鱼!
魏劭好!
乔梦然将眼前的菜都挪到了自己跟前,只给魏劭留了一道素菜!
乔梦然就吃点这个吧!
事后,希彤来问乔梦然“主子,魏劭他搁这儿演啥呢?”
乔梦然他这是跟我要护心镜呢!统子,你去打听打听,他要个什么样的护心镜!
原来,魏劭误以为希彤送给魏梁的护心镜,是乔梦然送给他的!“好嘞!”希彤向魏梁打听完后,回来就告诉了乔梦然!
乔梦然你别说,我还真有一个金镶玉的护心镜!
希彤一听,大惊失色“主子,你不会要将忘尘送给魏劭吧?那可是法器啊!”
乔梦然那东西对我没用,还不如替我护一护他呢!
乔梦然轻抬手臂,掌心向上一翻,金光微闪间,一面金镶玉的护心镜赫然显现!那镜面温润如玉,边缘镶嵌着细密精巧的金丝纹路,在阳光下折射出淡淡的华彩,仿佛带着某种难以言喻的神秘力量,令人心生敬畏。
乔梦然统子,你帮我去屋外守着,我要解开忘尘的禁制!
“好!”说完,希彤便去屋外守着了!
乔梦然单手结印,口中咒语轻吐,如水波般流转的灵力在他指尖凝聚。随着最后一个音节落下,忘尘周身那层无形的禁制如同烟雾般消散开来。她轻轻舒了口气,小心翼翼地将忘尘放入盒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