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理性主义者学会即兴发挥，当自由灵魂开始遵守规则
07#Nacissesalleopital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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肖俊“怎么样？程老师。”
肖俊的声音带着晨起的微哑。他今天没做造型，黑发柔软地垂在额前，手里端着两杯咖啡。
肖俊“第12页的过渡句，重音应该——”
程洱“放在第二个词上。”
程洱接过话头，将平板递还给他。
肖俊眼睛一亮，递过其中一杯咖啡：
肖俊“榛果拿铁，双倍奶不加糖。”
程洱一怔。这是她私下最常喝的口味。
肖俊“上次在后台听见你助理点的。”
他嘴角微扬，转身走向演播厅，白色衬衫在腰际收出一道利落的线条。
——
第三次彩排时，肖俊突然喊停。
肖俊“这句词用升调更好。”
程洱从提词器前抬头。
程洱“陈述句用升调不符合语法规范。”
肖俊“但观众需要情绪引导。”
肖俊走到她身边，手指点在台本上。程洱闻到今天他身上淡淡的雪松香气，混合着一丝钢琴房特有的木质调。
肖俊“如果这里语气上扬0.3秒，接下来的包袱会更响。”
导演在监控器后摸着下巴：
任何人“奇怪，肖俊说的好像确实更自然...”
深夜十一点半，程洱收拾完资料准备离开时，隐约听见道具间传来啜泣声。推开门，一个实习生小姑娘正对着手机抽噎，屏幕上显示着广州塔的夜景。
程洱“想家了哦？”
程洱用粤语问道。
小姑娘惊慌抬头，程洱已经蹲下身，用柔软的粤语安慰道。
程洱“我都知。我第一次来北京时，连续食咗一个月即食面，就因为食堂阿姨唔识煮云吞面。”
［我都知道。我第一次来北京的时候，连续吃了一个月的方便面，就因为食堂那个阿姨不会做云吞面。］
背后传来轻微的响动。程洱回头，看见肖俊站在走廊阴影处，手里拿着两盒宵夜。灯光从他身后打来，在地上投下一道长长的影子。
次日彩排前，程洱发现自己的台本里夹着一张便签纸，上面用潇洒的字迹写着：
【今晚七点，练习室见。带了你喜欢的煲仔饭。——肖俊】
落款处画着一个笑脸，眼角下有颗小小的泪痣，和肖俊本人一模一样。
——
雨水拍打在摄影棚的铁皮屋顶上，发出震耳欲聋的声响。程洱站在屋檐下，望着如注的雨幕皱起眉头。录制刚结束，她还没来得及换下高跟鞋，这场突如其来的暴雨就把所有人都困在了现场。
工作人员“气象台明明说今天晴天的。”
助理小林手忙脚乱地翻找着包里根本不存在的雨伞。
程洱刚要说话，一件带着体温的外套突然罩在她头上。转头看见肖俊不知何时站在了她身后，白T恤已经被雨水打湿了一片，紧贴在胸膛上。
肖俊“我车就在前面。”
他的声音混在雨声里，莫名让人安心。
肖俊“送你到停车场？”
程洱刚要婉拒，一道闪电划破天空，随即炸开的雷声让她下意识往后退了半步。银环耳坠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摇晃，在昏暗的天色中闪着细碎的光。
肖俊“走吧。”
肖俊已经将外套撑在头顶。
肖俊“再等下去你的妆要花了。”
没等她回应，肖俊的手臂已经虚环在她身后，保持着恰到好处的距离，却将她严严实实地护在怀里。程洱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香水味，今天是不一样的味道，柑橘香混合着雨水的气息。
肖俊“小心台阶。”
他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
雨水在地上汇成小溪，程洱的高跟鞋几次陷入缝隙。突然，肖俊停下脚步：
肖俊“冒犯了。”
下一秒，她整个人被打横抱起。
程洱“放我下来！”
肖俊“再磨蹭下去我们都要感冒。”
肖俊大步流星地穿过雨幕，雨水顺着他的发梢滴落，在T恤上晕开深色的痕迹。
肖俊“程老师比想象中要轻很多。”
程洱僵在他怀里，手指不自觉地揪住他的衣领。透过湿透的衣料，她能清晰地感受到对方胸膛的温度和心跳的节奏。
停车场灯光昏黄，肖俊将她轻轻放在副驾驶，转身去后备箱取了条毛巾：
肖俊“先擦擦吧。”
他的刘海湿漉漉地贴在额前，睫毛上还挂着水珠，在灯光下折射出细碎的光。
程洱接过毛巾时注意到肖俊右手手背有一道细长的伤痕，正在渗血。
程洱“你受伤了？”
肖俊“啊这个。”
肖俊随意地甩了甩手。
肖俊“刚才帮他们搬器材蹭的，没事。”
程洱从包里取出创可贴，拉过他的手。肖俊的手指修长有力，指腹有常年练琴留下的薄茧。她小心地贴上创可贴，听见头顶传来一声轻笑。
程洱“笑什么？”
肖俊“没想到程老师还会随身带创可贴。”
肖俊的声音里带着笑意。
肖俊“果然是完美主义者。”
雨点敲打在车窗上，形成一道水帘。程洱望着窗外模糊的景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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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理性主义者学会即兴发挥，当自由灵魂开始遵守规则
*1.7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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