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理性主义者学会即兴发挥，当自由灵魂开始遵守规则
017#Nacissesalleopital_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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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洱“对了，恭喜你接到《音乐制作人》的资源。”
肖俊瞳孔微缩。
肖俊“你知道了？那个项目确实...”
程洱“不用解释。”
程洱打断她。
程洱“我们都是专业人士，工作归工作”
她转身离开时，没看到肖俊握紧的拳头和眼中闪过的受伤。而走廊拐角处，周营正满意地看着手机里刚拍下的两人争执照片。
当晚，程洱辗转反侧，怎么都睡不着。手机亮起，是肖俊发来的一段音频。点开后，他低沉的声音传来：
肖俊“《音乐制作人》这个项目，我三个月前就开始接触了。那时候，我还不认识你。”
声音停顿了一会。
肖俊“但我承认，后来知道是你母亲公司投资的，我确实想过这层关系。”
程洱的心一点点沉下去。直到音频最后，肖俊轻声说：
肖俊“所以今天我就已经推掉了。”
肖俊“因为比起任何资源，我更不想失去你的信任。晚安，程洱。”
月光透过窗帘缝隙洒进来，程洱将手机贴在胸口，第一次感到如此矛盾。
——
肖俊生日前夜_录音室。
凌晨2:17，程洱的手机屏幕在黑暗中亮起。肖俊发来一段钢琴录音，是她最喜欢的《月光》变奏版，末尾夹杂着纸张翻动的窸窣声。
程洱“还在改谱？”
她拨通电话。
肖俊“嗯。”
肖俊的声音带着熬夜后的沙哑。
肖俊“突然想到粤剧《帝女花》的转调可以用在新歌里...”
程洱望着窗外的弦月。三周前节目后台，她曾随口提过小时候陪外公听这出戏。
生日当天·电视台走廊
程洱抱着文件拐过转角，突然被拽进消防通道。肖俊单手撑在她耳侧的墙上，另一只手晃着两张泛黄的戏票。
肖俊“佛山粤剧院的《六国大封相》，明天最后一场。”
他呼吸急促，像是跑过来的。
肖俊“刚托人弄到的票。”
程洱盯着票根上“2010”的字样——正是他奶奶去世那年巡演的纪念票。
程洱“你...”
肖俊“查了二十多个二手票务网。”
肖俊的拇指无意识摩挲着票面。
肖俊“就当是...”
肖俊“谢谢你送的脸谱。”
他转身要走，程洱突然抓住他的袖口。
程洱“我外公说过，这出戏要配陈皮红豆沙才地道。”
肖俊愣住时，她已松开手走向演播厅，银环耳坠晃动的弧度泄露了笑意。
——
街口大排档。
肖俊“所以程洱老师是故意的？”
肖俊捏着汤匙，红豆沙的热气模糊了他的眉眼。
肖俊“送我脸谱。”
肖俊“就知道我会去找戏票？”
程洱用筷子尖戳破流沙包。
程洱“这你就不知道了。”
程洱“佛山那位老师傅，是我外公的好朋友。”
两人同时沉默。蒸笼腾起的热雾里，肖俊突然用粤语哼起《香夭》选段。程洱下意识跟着打拍子，指尖在油腻的桌面上敲出轻响。。
肖俊“你果然会唱。”
肖俊眼睛发亮。
程洱“耳濡目染罢了。”
她低头喝糖水，没说自己专门学过。
——
凌晨的计程车。
程洱“师傅，前面巷口停。”
程洱扫码付款时，发现肖俊靠着车窗睡着了。彩排连轴转的疲惫在他眉心凝成褶皱，手里还攥着戏票。
司机师傅望着后视镜笑。
任何人“男朋友啊？”
程洱“...”
任何人“年轻人谈恋爱就是好。”
司机自顾自说着。
任何人“我女儿当年...”
程洱望着窗外流动的霓虹，没有反驳。某个瞬间，肖俊的脑袋滑落到她肩上，洗发水的柠檬香混着汗水的咸涩，让她想起大学时熬夜练发声背稿子的日子。
她偷偷拍了张照片发给钱锟。准确来说也不能算偷拍，因为她自己一个人没办法把肖俊弄上楼。
钱锟“他装睡的技术还是那么烂。”
按下快门那一秒，肖俊的睫毛正微颤着。
钱锟和李永钦下来时，程洱已经把肖俊拉到公寓门口蹲了好一会儿。程洱看着那副样子，一时也不能确定他是不是在装睡了。
他们走过来时，程洱比了一个“嘘”的手势，两个人很懂事。止步在原地，表面上不看那两位，实际上巴不得三百六十度八卦。
程洱“生日快乐肖俊，晚安。”
程洱贴到他耳边轻轻说了一句话，然后起身准备离开，临走前还跟钱锟他们say bye。本来两人不放心她一个女孩子这么晚自己回去的，她再三强调没事，最后还是他们亲自叫了一个熟人司机送她回去的。
——
次日清晨。
程洱在办公桌上发现一个保温盒。掀开盖子，陈皮红豆沙的香气扑面而来，底下压着张字条。
［今晚七点，文化中心见。］
（PS.别让钱锟套你话也别让他知道 因为他赌我们三个月内会接吻）
瓷勺碰着碗沿发出轻响。窗外，早高峰的车流正轰鸣着驶过夏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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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理性主义者学会即兴发挥，当自由灵魂开始遵守规则
*1.7k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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