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 敖丙高二,狗都嫌的年纪
地点: 现代都市,敖家豪宅(但家里冷清得像个样板间)
敖丙最近很他妈烦。班里那群傻逼总笑他是“爸宝男”,放学他爹那辆锃亮的豪车准点出现在校门口,跟打卡似的。单亲家庭咋了?他爹敖光又当爹又当妈把他拉扯大,他依赖点怎么了?操!
损友哪吒叼着根棒棒糖,胳膊肘怼他:“喂,丙子,想不想证明你不是个没断奶的娃?”
敖丙翻个白眼:“放。”
哪吒嘿嘿一笑,手机屏幕怼他脸上——是个挺漂亮的女生照片,大眼睛尖下巴,网红款。“佳文,哥们儿追半年了,鸟都不鸟我。但你小子这张脸…” 哪吒酸溜溜地咂嘴,“你上,假装谈个恋爱,堵那帮孙子的嘴!证明你是个‘大人’了!懂?”
敖丙看着照片,心里毛感觉没有。谈恋爱?跟爹以外的“别人”建立亲密关系?想想都别扭。但“爸宝男”仨字像针扎他。妈的,干了!就当升级打怪!
于是,在佳文眼里“高冷校草”敖丙,在敖光眼里还是那个放学上车会嘟囔“爹今天工作累不累”的傻儿子,极其生硬地开始了他的“初恋”。约会?哪吒当狗头军师远程指挥。牵手?敖丙手心汗多得能养鱼。佳文说什么他都嗯嗯啊啊,脑子里想的是爹今晚会不会做他爱吃的糖醋排骨。佳文觉得这帅哥帅是帅,就是脑子好像不太好使,跟块木头似的,但架不住脸好看家里还有钱,先处着呗。
翻车现场:
这天放学,佳文非要送敖丙到校门口,还“体贴”地帮他整了整根本没乱的衣领。刚弄完,敖丙一抬眼,魂儿差点飞了——他爹那辆熟悉的车,就停在马路对面!车窗降着,敖光那张没什么表情但帅得人神共愤的脸,正静静地看着这边,眼神深得跟海沟似的。
敖丙瞬间头皮发麻,一把推开佳文的手(劲儿有点大,差点把姑娘推一趔趄),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窜上车,脸涨得通红,心脏咚咚咚砸得肋骨疼。
“爹…” 声音虚得自己都听不见。
敖光“嗯”了一声,发动车子。车里空气凝固了,压得敖丙喘不过气。平常爷俩在车上,敖丙能叽叽喳喳把一天屁大点事都倒出来,敖光就听着,偶尔应两句。今天?死寂。只有空调呼呼的风声。敖丙缩在副驾,恨不得把自己团成个球塞进座椅缝里。他脑子里疯狂刷屏:爹看见了!爹肯定生气了!爹觉得我不学好早恋!爹对我失望了!完了完了…
敖光握着方向盘,指关节有点发白。后视镜里,儿子那副做贼心虚、恨不得原地消失的鹌鹑样,扎得他心口一抽一抽的。那个女孩…儿子长大了?到了会对别的异性感兴趣的年纪了?一股陌生的、强烈的酸涩感和失控感猛地攥住了他。他养了十几年,捧在手心里怕摔了、含在嘴里怕化了的小丙,好像…要飞走了?这感觉操蛋极了。
家里的饭桌:更他妈窒息
晚饭是敖光亲手做的,三菜一汤,都是敖丙爱吃的。可敖丙味同嚼蜡,头快埋进碗里了,数着米粒吃。
“咳。” 敖光清了清嗓子。
敖丙一哆嗦,差点把筷子扔了。来了来了!审判要来了!爹要骂我了!
结果,敖光开口,声音居然是…平静的?甚至有点刻意放柔?
“小丙。”
“在!” 敖丙条件反射挺直背,跟军训似的。
敖光看着他紧张的样子,心里那点酸涩更重了,面上还得稳住:“那个女孩…是你同学?”
“……嗯。” 敖丙声音蚊子叫。
“哦。” 敖光夹了一筷子菜放到敖丙碗里,“长大了,有自己的想法…和人际交往,很正常。” 这话说出来,他自己都觉得嘴里发苦,“不用太紧张。学习…自己把握好就行。” 他顿了顿,努力挤出一句更像“开明家长”的话,“需要…零花钱约会什么的,跟爹说。”
敖丙懵了。爹…没骂我?还…支持我???可这“支持”怎么听着这么别扭?像隔着一层厚厚的毛玻璃。爹脸上那表情…根本不是欣慰,是…是…敖丙形容不出来,只觉得心里更堵了,像塞了一团湿棉花。他根本不喜欢佳文啊!他只是想证明自己不是爸宝!现在好了,爹以为他真恋爱了,还“支持”他!这他妈比挨骂还难受!他觉得自己像个骗子,骗了爹的感情。巨大的心虚和愧疚快把他淹没了,饭更吃不下去了。
另一边,敖光看着儿子那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他以为儿子是“恋情”被发现害羞加紧张),心里那点“儿子要飞走”的不舍和失落疯狂滋长。他亲手养大的小崽子,心里开始装别人了,还为了别人饭都吃不香了?这顿饭,父子俩各怀鬼胎,背对背拥抱,中间隔的不是餐桌,是他妈一条东非大裂谷!
哪吒那边还火上浇油:
手机一震,哪吒微信来了:“咋样丙子?哥们儿这招好使吧?佳文刚还问我你喜欢啥呢!加油啊!拿下她!气死那帮说你爸宝的傻逼!哦对了,帮我多说说好话!” 后面跟了个猥琐搓手表情包。
敖丙盯着手机屏幕,再看看对面沉默吃饭、气场低沉的爹,第一次觉得哪吒这货真他妈是个坑爹(坑他爹敖丙的爹)的绝世大傻逼!这“大人”当得,真憋屈!
——
后续炸弹预告: 佳文这姑娘可不简单,发现敖丙心不在焉还特听他爹的话,心里打起了小算盘。敖光?敏锐的老龙王早就觉得这“佳文”眼神飘忽不像个单纯学生妹,暗中开始调查了。父子俩的隔阂大裂谷上,马上要迎来一场“绿茶现形记”的泥石流!等着看吧老公们,后面更精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