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点高香敬神明，抵我心中意难平
你整个人坐在他的腿上，白九思的一只手稳稳揽住你的腰，将两人之间的距离拉得更近。
你怔怔地看着他，本想跳下来，却听见他低唤了一声。
白九思阿书。
那声音瞬间让你回到三百年前。
人间百年，白九思那时最喜欢在耳边呢喃你的名字，一年又一年，不厌其烦。
白九思我真很想你。
他将头轻轻埋入你的颈肩，片刻后，你渐渐感受到一股温热的划过。
他哭了。
沈别书你别哭啊。
你从未想过他会落泪，毕竟，你仅见过他哭泣一次，而那一次……你死了。
泪水沿着他的脸颊无声滚落，起初只是微弱的呜咽，像是压抑在心底的痛楚终于找到了出口。
渐渐地，那声音变得哽咽而破碎，最终化作了无法抑制的放声大哭。
五百年前，玄天曾问过你一个问题。
玄天花如月和白九思，您更喜欢谁？
沈别书为什么要这么问，两个我都喜欢啊。
那时，你并未读懂玄天眼底的深意，只觉得他的神情晦涩难明，如同雾里看花。直到很久以后，你才恍然醒悟，即便是神明，心中亦有倾斜的天平，而那分寸之间的偏倚，竟悄然滋生出了一场无法挽回的灾难。
你始终是亏欠白九思的。
思忖至此，你伸出手，将他拉进怀中，轻拍着他的背，低声回应。
沈别书我知道，我都知道的。
白九思哭了好一会儿，姿势变了又变，最后抱住了你的腰，整个人坐在了地上。
你琢磨着时间差不多了，开口道。
沈别书青月快醒了，你要不去看看她吧？
白九思没有说话。
你叹了一口气。
沈别书白九思，这条路你必须要走。
白九思将你搂得更紧了些，他的声音闷闷地响起。
白九思倘若她要杀了我呢？
沈别书白九思……
你伸出手，轻轻抚摸着他的头，声音在喉咙里打了个转，出口时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
沈别书她不会杀你，若是有那一天，我会亲手了解这一切。
白九思的手攥得更紧了，半晌，他似乎想明白了什么，猛地站了起来。
他恢复之前那副高高在上的姿态。
白九思如此，我便去瞧瞧那位好妹妹吧。
你跟在他身后，纠正道。
沈别书她现在是你的妻子，不是妹妹。
白九思阿书，我的妻子只有一个。再说……
再说那李青月铁定打心底抗拒着这一身份，可为了更好地杀了他，不得不如此装下去。当然，白九思将后半句话悄然咽下，未曾吐露分毫。
他突然停住脚步，你一时收势不及，径直撞上了他的后背。
沈别书嘶……
这哪是什么后背，分明是一堵墙。
你捂住发疼的额头，忍不住低声嘀咕。
沈别书真是长大了啊，这么硬……
白九思自然也听到了你的话，他骤然转身，大步朝你靠近。
你还没来得及反应，他脸已经贴上来了。
白九思我还有更硬的宝贝，你要看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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