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子言的生日“密谋”，简直像地下党接头。宁诚祁在我的微信里上蹿下跳，安排得明明白白:私房菜馆包厢，时间定在初七晚上七点，蛋糕他搞定，礼物保密，让我务必把“寿星公”准时押送过去。
难点全在我这儿。程子言那个物理项目，卡在关键点，他恨不得睡在实验室。我旁敲侧击好几次:“初七晚上……真不能挪挪实验?”
“挪不了，节点卡着。”眼神一直在电脑屏幕上，连个余光都不给我
眼看日子逼近，我急了。直接堵在物理楼门口，等他深夜出来。冷风飕飕的，他裹着件薄外套出来，看到我，愣了一下。
“叶禾？”
“程子言！”我吸吸鼻子，豁出去了，“初七晚上，你必须空出来！”
他眉头又皱起来:“说了实验…...”
“就一顿饭！”我打断他,“很重要！比实验重要。”
我眼神里的坚持和那点藏不住的恳求，大概太明显了。他沉默了几秒，最终，眉头松开一点点，声音带着点无奈:“几点?”
“七点，学府路那家‘春和'私房菜!”我立刻报上地址，生怕他反悔。
“嗯。”他应了一声，握住我冻得发僵的手，塞进他外套口袋里。“知道了，回吧。”
搞定!我长舒一口气。口袋里的手被他攥着，心也跟着踏实了。
初七晚上，我提前溜达到“春和”。宁诚祁已经到了，包厢不大，就我们仨。宁诚祁拍胸脯:“放心，绝对清净！就咱仨铁瓷！”
程子言踩着点来的。推门进来，看到包厢里就我和宁诚祁，还有桌上那个点着蜡烛的蛋糕，明显愣了一下，脚步顿在门口。
“Surprise！！！”宁诚祁蹦起来，拉了个响炮，彩带喷了程子言一身,“程序生日快乐!恭喜你又老一岁！”
程子言：“……”拂掉肩膀上的彩带，眼神扫过憋笑的我，又看看一脸嘚瑟的宁诚祁，视线最终落在那个写着“程大爷寿比南山”的丑萌蛋糕上。嘴角抽搐了一下。
“愣着干嘛！快过来许愿吹蜡烛！”宁诚祁把他按在座位上。
程子言被按着，表情有点茫然，还有点不自在，像个被硬套上新衣服的小孩。他极其敷衍地闭了下眼，然后“噗”地吹灭了蜡烛。
“切蛋糕切蛋糕！”宁诚祁把塑料刀塞他手里。
程子言切蛋糕的动作跟他做实验一样精准，三块均等。宁诚祁那块最大，上面还带着朵歪歪扭扭的奶油花。
“来来来！喝酒喝酒！生日不喝酒，白在世上走！”宁诚祁从桌子底下拎出两瓶白的，度数还不低。
程子言眉头瞬间拧紧:“不喝。”
“别啊程序！生日啊！就一杯！意思意思！”宁诚祁不由分说，给他倒了满满一杯，又给我倒了杯果汁，“叶禾监督，就一杯！多了没有！”
宁诚祁已经端起杯子:“来来来！祝我们程序大佬，学业猛进！爱情甜蜜！早日登上物理巅峰！干杯！”
他哐哐一口闷了半杯。程子言像是被逼上梁山的感觉，皱着眉，端起杯子，抿了一小口。
宁诚祁不干了:“不行不行！养鱼呢？大口点！是男人就干了这杯！”
程子言被他闹得没办法，又皱着眉灌了一大口下去。这下好了，从脖子根一路红到耳尖，眼神都有点发直了。
宁诚祁这才满意，开始天南海北地胡侃。程子言只是安静地听着，偶尔被宁诚祁逗得嘴角弯一下。他吃得不多，那瓶白酒倒是被他小口小口，硬是喝完了。
吃完饭，宁诚祁冲我挤眉弄眼:“那啥……哥们儿突然想起来还有个局，先撤了！程序就交给你了叶禾同志！”说完，脚底抹油，溜得飞快。
包厢里就剩我和程子言。他靠在椅背上，脸颊泛着不正常的红晕，眼神有点迷蒙，呆呆地看着桌上空了的酒瓶，不说话。
“醉了？”我凑近一点，闻到他身上淡淡的酒气混着他本身干净的皂角味。
他慢半拍地转过头看我，眼神聚焦了好一会儿，才认出是我。他忽然咧嘴笑了一下，笑容有点傻气，和平时判若两人。
“叶禾。”
“嗯？”
他没说话，只是伸出手，抓住了我的手腕。
我扶他起来：“走吧，回家了。”
他倒是听话，任由我扶着。脚步有点飘但还能走。晚风一吹，他好像清醒了点，抓着我手腕的手，一直没松开。
跌跌撞撞回到他那小屋。我把他扶到床边坐下，累出一身汗。他坐在床沿，低着头，碎发遮住眼睛，手无意识地揪着床单。
“喝点水？”我转身想去倒水。
手腕突然被抓住，力道很大。
我吓了一跳，回头。
程子言抬起头，他脸颊绯红，眼神直勾勾地看着我。
“别走。”手指收紧，把我往他面前带。
距离瞬间缩短。我的心跳猛地漏了一拍，想抽回手：“我……我去倒水……”
“叶禾……”他又叫我的名字。他另一只手也抬起来，掌心贴上了我的脸颊，拇指指腹缓慢地、带着点试探地蹭过我的下唇。
我浑身一僵，血液仿佛都冲到了头顶。
他看着我的眼睛，喉结剧烈地滚动了一下，像是用尽了最后一丝克制，又像是彻底放纵。
然后，他猛地用力，把我拉进怀里，滚烫的唇狠狠压了下来。
他手臂紧紧勒着我的腰，另一只手扣着我的后脑勺，不给我丝毫喘息的空间。
“唔……”我被迫承受着他狂风暴雨般的侵袭，大脑一片空白，手脚发软。
许是酒精的催化，他的吻渐渐往下，唇舌烙在颈侧敏感的皮肤上，激起一阵阵战栗。手也不安分地探进衣摆。
“程子言……”
他像是被这声音刺激到，动作更加急切。最后一件束缚被褪去，身体毫无保留地贴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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