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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题

狐尾缠君

《狐尾系君衣》

【初遇:檐角垂下的白尾巴】

暮春的雨打湿青石板时,阿雾正蹲在储君府的飞檐上啃灵桃。

红墙下走过个穿粗布短打的少年,竹帚扫过积水,溅起的水珠沾湿了他挽起的裤脚。她歪头看他发间别着的槐树叶——原是府里新来的扫院小厮,听麻雀说,叫“阿砚”。

“喂!底下的人!” 她晃着尾巴喊,桃汁顺着嘴角滴在白裙上,“你扫的叶子能堆成小山吗?我昨天用狐火堆了个兔子,比你的肯定好看!”

少年猛地抬头,竹帚“哐当”落地。眼前的姑娘穿着月白襦裙,耳尖和尾巴尖的白毛沾着雨珠,左眼蒙着银白纱巾,笑起来时梨涡里盛着甜腻的桃香——分明是前日里被储君藏在偏殿的狐妖。

“妖、妖类不可近人!” 他后退半步,指尖却偷偷攥紧了袖口——那是今早替储君收拾书房时,捡到的半片狐毛,雪白雪白的,比他见过的所有绸缎都软。

阿雾才不管什么“规矩”,尾巴一卷就从檐角跃下,落在他面前的水洼里,溅起的水花弄湿了他的鞋面:“别叫我‘妖类’!我叫阿雾,你闻,我身上有槐花香——是刚才趴在槐树上蹭的!” 她凑近他鼻尖,尾巴尖轻轻扫过他手背,像片羽毛落下来。

阿砚的耳尖瞬间红透。他想起储君府的传言:这只狐妖是殿下的“心腹大患”,却没人知道,昨夜他替殿下送茶时,曾看见殿内烛火摇曳,狐妖正趴在桌案上打盹,尾巴卷着殿下的狼毫笔,而殿下垂眸替她拢了拢滑落的纱巾,指尖在她耳尖外停了停,又像被烫到般缩回——原来“心腹大患”,是会让殿下眼底泛起温柔的存在。

【相熟:藏在粗布衫里的温柔】

阿雾发现,这个叫阿砚的小厮,总爱偷偷给她留好吃的。

后厨的桂花糕太甜,他会在扫院时塞进她手里,指尖沾着槐树叶的清香:“少吃些,免得牙疼。” 明明板着脸,却在她咬到桂花蜜时,耳尖悄悄弯成狐尾般的弧度。

她看不懂人类的“账本”,趴在石桌上发愁时,他会蹲下来,用竹枝在地上画歪歪扭扭的符号:“这个‘砚’字,左边是‘石’,就像我天天扫的青石板……” 竹枝划过她掌心时,她听见他轻声说,“阿雾的‘雾’,是天上的云落下来,所以有个‘雨’字头。”

没人告诉她,阿砚曾是书院的寒门学子,因家道中落才进府做小厮;也没人知道,他总在深夜替她补画《妖界风物图》——她随口提过的“青丘忘忧草”“狐族花灯会”,都被他用炭笔细细描在粗布衫的内衬上,针脚密得像他看她时,藏在睫毛下的目光。

那日她被暴雨困在柴房,浑身湿透的阿砚撞开门,怀里抱着干麻布,发间还滴着水:“傻狐!不知道用妖力烘干?” 话音未落,却看见她缩在角落发抖——左眼的咒印因湿气发作,银白纱巾下渗出微光。

他忽然想起储君书房里的医书:“狐妖盲眼之症,需用温玉敷贴。” 颤抖着摸出怀里的碎玉——那是他攒了三个月工钱,从市集买的次品暖玉,原想等她生日时送她,此刻却贴在她眼纱上,带着他掌心的温度。

“阿砚的手,比狐火还暖。” 她蹭了蹭他的掌心,尾巴卷住他的手腕晃了晃,“以后我保护你好不好?我会用狐火赶跑恶犬,还能帮你捡房顶上的风筝!”

他望着她睫毛上的雨珠,喉结滚动——其实他多想说,该保护你的人,从来不该是我。

【惊觉:原来你是藏起锋芒的玉】

初雪落时,储君府突然来了贵客。

阿雾蹲在假山后,听见穿华服的老者对着阿砚行礼:“殿下,三日后便是您的及冠礼,该搬回主殿了。”

她咬着半块没吃完的糖葫芦,尾巴尖猛地绷紧——原来总替她捡槐树叶、画“雾”字的小厮,竟是那个总被传“体弱多病、久居偏殿”的储君,是未来要坐上帝位的人。

及冠礼那日,她躲在槐树最高的枝桠上,看着阿砚换上玄色华服,腰间玉珏叮当作响。他的发被玉冠束起,再也不是那个会蹲在地上陪她画字的小厮,而是众臣叩拜的“沈砚殿下”。

“阿雾,下来。” 熟悉的声音传来,带着从前没有的沉稳。他仰头望她,眼底映着落雪和她发间的槐树叶——原来他早就知道,她总躲在树上看他扫院,总在他路过时,把毛茸茸的尾巴垂下来,像在跟他偷偷打招呼。

她攥紧树枝,忽然想起前日在他旧衣里发现的画——画中狐妖坐在檐角,尾巴卷着半颗灵桃,旁边是小字:“雾落檐角时,心乱如槐叶。” 原来那些藏在粗布衫里的温柔,是储君藏起身份的“私心”。

“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她跳下树,尾巴却第一次没敢缠上他的手腕,“原来你一直知道我是狐妖,却还陪我玩闹……是不是觉得,逗弄一只傻狐狸很有趣?”

沈砚伸手,指尖在她耳尖外停了停——这次,终于不再缩回。他的掌心贴着她冰凉的脸颊,玉珏上的龙纹蹭过她的白裙:“阿雾,我不是在‘逗弄’。我只是想……在成为储君之前,先做一个能光明正大站在你身边的‘阿砚’。”

雪越下越大,她听见他喉间溢出的叹息:“可从今日起,我是沈砚,是要担起江山的人。而你……” 他看着她耳尖的银铃——那是他做小厮时,用攒下的铜钱买的,“是不该被卷入权谋的狐妖。”

【离别:狐尾绕不住的帝王路】

阿雾离开的那晚,沈砚在偏殿的案头发现了半片狐毛。

雪白的毛上沾着泪痕,旁边是她用炭笔写的歪扭小字:“阿砚的‘砚’,左边是‘石’,可石头太硬了,会硌疼尾巴。以后阿雾不缠你啦,你做你的殿下,我回我的青丘。”

他捏着那片毛,忽然想起无数个清晨——她蹲在檐角喊他“阿砚”,尾巴尖卷着刚摘的槐树叶,像在说“早安”;想起她把毛茸茸的脑袋搁在他扫院的竹帚上,说“人类的工作好无聊,不如陪我看云”;想起她替他挡住刺客的狐火,尾巴被剑气灼伤时,还笑着说“没事呀,狐毛掉了还能长,阿砚没受伤就好”。

原来他早就知道,从她把尾巴缠上他手腕的那一刻起,他的“隐忍”就不再是为了权谋,而是为了藏起一个“不该有的梦”——想做阿砚,不是储君,想让她的狐尾,永远系在他的粗布衫上,而不是玄色华服的玉珏间。

三年后,沈砚登基那日,皇宫里种满了槐树。

新帝在《求贤诏》里加了一条:“妖类若不伤人,可入都城栖居。” 没人知道,那是他替她写的“赦免令”。

他时常会去偏殿后的槐树底,捡一片落在青石板上的槐叶——像极了那年她别在他发间的那片,带着淡淡的狐香。

而远在青丘的阿雾,正对着湖面晃尾巴。水中映出她耳尖的银铃,还有当年阿砚替她画的《妖界风物图》——在“青丘狐族”那页的角落,多了个穿粗布衫的少年,正用竹枝画“雾”字,旁边是小字:“雾起时,吾心归处。”

【戳心细节:双向错位的“身份爱”】

- 沈砚做小厮时,曾偷偷在阿雾的银铃上刻字:“阿雾亲启,勿念‘阿砚’”——却在成为储君后,把后半句磨掉了,只剩“阿雾亲启”。

- 阿雾离开前,把自己最爱的灵桃核埋在储君府的槐树下:“等桃子熟了,阿砚就能吃到啦。” 后来槐树结果时,沈砚让人把第一筐桃子送去青丘,却没敢附信——怕她知道,他一直在等她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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