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灵续这一次终于将目光放在了魏无羡身上。
这骇人听闻的说法倒是第一次听。
蓝启仁将桌子上的砚台砸了出去，气到大声训斥。“不知天高地厚！”
“你说激其怨气，但怨气易激不易控，你如何可以控制没有思想的怨气去攻击那凶尸而不确保怨气不伤人？”
蓝灵续的声音不大，却是让整个兰室都安静了下来。
魏无羡望向蓝灵续，他不是没有注意到这个漂亮的女孩子，只是没想到他们第一次交锋会是这样子。
“只要训练得当，有什么不好控制的？”魏无羡没有被反驳了的不满，反而真的思索了一番，但一时间还真的想不出来什么好办法。
“养兔尚且急了会咬人，养怨气这种无法归顺的东西，是控制不了的，只能压制或者消灭。”
蓝启仁微不可察的点点头，他不阻止学生发言，但有太过偏激的说法，这些思想不成熟的少年是很容易听进去的，若是没有反驳，说不定真的有人会去试一试。
“可若就如此，那怨气岂不是很浪费，只能害人却不能为人所用。灵气是气，怨气也是气，总是能做到的。”
少年的声音不卑不亢，似乎真的觉得可行。
“修真为得是降妖除魔，为得的是不让有一丝可能去危害无辜之人，你不思度化反而要去激怒其怨，本末倒置！罔顾人伦！”蓝启仁用力拍着桌案，怒视着那个言语大胆的少年。
少年摸摸鼻子，显然有一点被说服了，但蓝启仁却不会因此消气。
“你课后给我去把雅正集的上义篇抄三遍，好好学学什么叫天道人伦！”
蓝启仁顺了顺气，把魏无羡喊着坐下。
因着魏无羡的大胆，把蓝灵续都激得发言了，蓝启仁总想让魏无羡多留在兰室，好让蓝灵续对外界感兴趣。
他总是有些担心这个最小的孩子无欲无求，虽不算坏事，但这种情绪是不应该出现在她这个年纪的，若是真有人带她去叛逆，或许蓝启仁也是会睁一只眼闭一只眼的。
课后，待蓝启仁离开，魏无羡便围了上来，盯着蓝灵续一脸的好奇。
“我是云梦江氏魏无羡，仙女姐姐叫什么？”少年笑得灿烂，虽然隐隐约约猜到少女的身份，但还是要问一下的。
少女摇摇头，绕过魏无羡离开。
魏无羡这张脸难得的没让女孩子娇羞，这就算了，连名字都没有问到，不是都说姑苏蓝氏的人最讲礼吗？为什么连名字都不愿意说。
好奇。
还真让他感兴趣上了！
于是，少年开始缠着蓝忘机，非要问出少女的种种事迹。
日子连着过了几天，因为魏无羡找人帮忙抄书被蓝启仁发现后被关起来，兰室安静了几天。
课后一个少年躲着人偷偷摸摸往反方向走。
望着水面，少年思索了一会，将裤脚卷了上去，再把袖子挽起来，又把衣摆掖进衣带里。
少年深呼吸了几次才慢慢迈入水面，待站定后才开始观察起水里的动静。
在看见一条鱼靠近后迅速下手。
“啊！”少年忽然打滑整个人掉进了水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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