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婚礼前夜的雨下到凌晨才停。苏岁辞坐在化妆镜前,看着化妆师给她绾发,镜中倒映出窗外的草坪——原本担心会被雨水打湿的白玫瑰拱门,此刻挂着晶莹的水珠,在初升的阳光下像撒了层碎钻。
张真源紧张吗?
张真源的声音从门口传来,他穿着定制的白色西装,领口别着朵铃兰,是她最喜欢的花。
苏岁辞(转头看他,忽然笑了)你袖口的扣子歪了。
他果然低头去看,手指刚碰到袖口就被她拍开。苏岁辞站起身,踮脚帮他系好,指尖划过他手腕时,碰到藏在西装下的红绳——那是他们刚在一起时,在国外寺庙求的平安绳,磨得有些发白,却从来没摘过。
苏岁辞他们说这场婚礼像把整个春天搬来了。
苏岁辞看着窗外,草坪上的郁金香沿着红毯一路铺到仪式台,远处的乐队正在调试小提琴
张真源握住她的手,掌心温热
张真源我说过要给你一个世纪婚礼,不是说要办一百年,是想让所有人都知道,我有多庆幸能遇见你。
他们的婚礼没请太多媒体,来的都是亲近的家人和朋友。马嘉祺抱着吉他坐在第一排,丁程鑫正帮他调整麦克风高度,嘴里念叨着“等下唱跑调就把你吉他弦松了”;贺峻霖举着相机到处拍,镜头里定格下宋亚轩给花童整理头纱的瞬间。
苏岁辞站在入口处,看着张真源站在仪式台尽头等她。他今天没戴发带,额前的碎发被打理得整齐,可那双总是带着笑意的眼睛,此刻亮得像落满了星星。
当小提琴响起《小夜曲》,苏岁辞提起婚纱裙摆往前走。红毯不长,却像走了很久——从第一次在国外的书店被他撞掉书,到官宣时他低头吻她额头的温度,再到求婚那晚,他单膝跪地时眼里的紧张和认真。
张真源在她走到面前时,悄悄捏了捏她的手心。交换戒指的环节,他拿戒指的手微微发颤,把铂金戒指套进她无名指时,指腹不小心蹭到她的皮肤,引得台下一阵轻笑。
张真源我以前总觉得,爱是藏在舞台灯光里的秘密,是怕被人看穿的软肋。
张真源的声音透过麦克风传遍整个草坪,风卷着他的话,落在每个人耳朵里
张真源直到遇见你,才发现爱可以是阳光下的牵手,是深夜厨房的热汤,是想把所有平凡日子都过成纪念日的冲动。
苏岁辞看着他,忽然想起他写在日记本里的话——“如果人生有四季,遇见苏岁辞的那天,我的春天才真正开始。
她接过花童递来的戒指,套进他无名指时,动作稳得不像话
苏岁辞张真源,你说过要当我一辈子的专属甜品师。
台下笑起来,她顿了顿,声音软下来
苏岁辞可我更想当你永远的听众,听你弹吉他,听你说早安,听你把‘我爱你’藏在往后的每一个清晨和黄昏里。
张真源低头吻她,婚纱的蕾丝蹭过他的下巴,带着淡淡的花香。阳光穿过云层落在他们交握的手上,两枚戒指在光线下闪着光,像把两个名字刻进了时光里。
晚宴时,马嘉祺抱着吉他唱了首他们写的歌,丁程鑫在旁边合声,副歌部分响起时,所有人都跟着拍手。苏岁辞靠在张真源肩上,看着他被朋友灌酒时无奈的笑,忽然觉得所谓世纪婚礼,从来不是场地有多盛大,布置有多华丽。
是他记得她不吃葱姜,特意让厨师把婚宴菜单里的香菜换成了葱花;是他在交换戒指前,悄悄在她手心塞了颗大白兔奶糖,说“紧张的话就含着”;是此刻他侧过头,在她耳边说“等下带你去看星星,草坪尽头的望远镜我早就架好了”。
深夜的草坪已经安静下来,宾客们渐渐散去。张真源牵着苏岁辞的手,踩过散落的玫瑰花瓣往湖边走。他早就让人在柳树下架好了天文望远镜,镜头对准了猎户座。
张真源你看
张真源(调整着焦距)那颗最亮的是参宿四,我查过了,它的光要走六百多年才能到地球。
苏岁辞凑过去看,望远镜里的星星亮得惊人。张真源从背后抱住她,下巴搁在她肩上
张真源就像我对你的爱,从遇见你的那一刻出发,要走一辈子才能抵达终点。
风带着湖水的凉意吹过来,苏岁辞转身抱住他,把脸埋在他西装领口,闻到熟悉的雪松香水味混着香槟的甜。
苏岁辞张真源(轻声说)一百年不够
他低头看她,眼里的笑意温柔得能溺死人
张真源那就再加一个世纪。
远处的灯光渐渐熄灭,只有天上的星星越发明亮。他们站在柳树下,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像两个永远不会分开的符号。所谓世纪婚礼,原来不是一场仪式的终点,而是无数个平凡日子的起点——从今天起,春有百花,秋有明月,而他身边,永远有她。
